又想到捉弄她的李铭则,她忍不住恨恨地给他发了条信息:“神经病!”
李铭则回了她一个笑脸表情。
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面带嘲讽,好烦。
周禧又重复了一遍:“神经病!!!”
李铭则:“嗯。
”
“嗯”是什么意思?承认了?
他简简单单一个字,周禧又要胡思乱想了。
说实话,周禧真觉得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心里是放下了,可旧情人总这么在眼前晃悠,就像在湖面上扔石子,哪里能够不起一点波澜呢。
反正她没那么平心静气。
她不屑于吃回头草,却阻拦不住身体本能地心跳加速,或许是那一口巧克力刺激的多巴胺分泌过剩了吧。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这次是秦朗发来的。
秦朗刚在酒店歇下,发了张趴在床上的自拍。
是在报备他要睡觉了?
周禧点开大图,他应该也是刚洗完澡,头发没有梳起来,顺毛散落着,看起来比平时还要乖。
还是这个好,这个不用负责,撩起来没有心理负担。
周禧本来想拍一张自己吃饼干的照片发他,拍完又觉得这种勾引,有点像在取悦他似的,删了,改成只拍桌子上的半块巧克力饼干。
她已经在杜撰这个饼干的味道了,甚至想象了当他听到她奇妙的形容时,浮夸的赞扬和真心的笑容。
可是秦朗没问她是什么味道,也不在意。
秦朗说:“想吃另一半。
”
另一半在哪里呢?
在她嘴巴里。
周禧嫌弃地皱起鼻子,可嘴角比AK还难压,颧骨笑得高高扬起。
她把饼干盒子盖好,丢掉那吃剩的半截。
然后一边刷牙一边问秦朗:“你哪天回?”
秦朗回了个日期,三天后。
周禧感觉他这工作也挺辛苦,她不想耽误他休息,又不是谈恋爱,也不用花那么时间沟通感情,等人回来了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