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释卷。
不知不觉几日过去,某日唐昭正在读书,忽然凑了过来:“与你说件事高兴高兴。
陈业那家伙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套麻袋狠揍了一顿,听说牙都打掉了,说话还漏风。
”
唐昭闻言迟钝的眨眨眼:“陈业是谁?”
原本兴致勃勃的神情顿时一滞,无奈解释道:“就是白鹭书院与咱们打赌的那人。
他在马球赛上还下黑手害你坠马,你之后都没打听过他吗?!”
只是一场马球而已,在书院学子看来对方心狠手黑,但从前在军营里跟那些兵痞打过马球的唐昭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马球场上更多的手段她都见过,对方也没冲着害她性命来,她也就不在意了:“哦,是他啊,马球赛都结束了,我还关心他作甚?”
又被噎了一下,有些悻悻道:“说得也是
,不过我就幸灾乐祸一下嘛。
”
这番对话也不过是个小插曲,谁也不曾放在心上。
倒是信誓旦旦说要来读书的萧翼,没两日便不见了踪影,听说是被叫回侯府去了。
又过几日听说他被封了官,书院里的人也没觉得意外,毕竟这些贵胄子弟与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伴着夏日蝉鸣,时间匆匆而过,转眼秋闱便临近了。
唐昭近日都没回唐府,一直留在书院里温书,不管她心里到底对这场考试抱有怎样的想法,至少表面功夫不能少做了。
而书院里与她一般,甚至比她刻苦的也大有人在。
休沐也没回家,赖在唐昭宿所蔫蔫的:“我怎么觉得今岁这秋天比往年都要热啊?”
唐昭看着书,头也没抬:“是你太在意,心静自然凉。
”
闻言翻了个白眼:“我说真的,再过几日就是秋闱了,前后要在贡院里待九天六夜呢。
那考棚小小的,听说考完人都馊了。
”
唐昭听他提起乡试,终于将目光从书上移开了,想了想问道:“科考搜查严吗?”
想也没想就答道:“自然严,不严的话岂不是舞弊成风?”说完才意识到唐昭问了什么,他当即严肃起来:“唐兄你可别动歪心思,科举舞弊不是小事。
本朝是还没发生过舞弊案,可听说先帝一朝徐州发生过舞弊案,牵连之广,听说整整杀了数千人,真正的血流成河。
”
这事唐昭还真知道,她甚至亲眼看到过当时先帝盛怒的模样,也是因此无法想象唐家的手竟能伸到科考里去。
虽然与大规模舞弊不同,唐家需要针对掩饰的只她一人。
唐昭心思百转,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