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军或侍从,而是殿下身边的哪位大人。
”
明达此行除了禁军,带着的基本都是她自己的人手,因此这个大人说的便是她身边带着的属官。
唐昭对于这些人并不熟悉,可目前来看,明达遇刺失踪,禁军死伤殆尽,反倒是那批属官一直悄无声息的存在。
他们既没有在遇刺时出风头,也没有折损在那里,手中还有权柄,确实有些特殊。
唐昭想了想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儿,或者具体是谁吗?”
侍女却摇头,说道:“我伤势颇重,校尉一来又被人所擒,这些天一直不曾出门过。
”
唐昭便知道,再问不出更多的消息了,甚至对方能知道这些都已经是意外之喜。
她最后想了想,又问出一个问题:“你知道禁军还幸存有多少人吗?”
侍女仍旧摇头:“我不知,但应该不多了。
”否则哪容得一个小小县令只手遮天?!
唐昭想也是如此。
禁军的忠心不容置疑,他们又刚遭遇暗算,行事必然更加小心。
如果赶来平梁求援的人多,一个小小县衙是控制不住的,事态也不可能向着现在诡异的方向转变。
两人说了不少话,一旁的连静瑶都只静静听着,知道她手中的盒子光亮渐暗,这才伸手戳了戳唐昭,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该走了。
”说完又看向仍旧躺倒在床上的侍女,问道:“要救她一起出去吗?”
唐昭还没说话,侍女便道:“唐长史您自己走吧,带上我也只是拖累,还会打草惊蛇。
”
其实唐昭不太明白,侍女既然都怀疑公主府的属官了,又为什么会对她这个已经辞官的前长史如此信任,以至于知无不言?她是不知明达此前为了寻她,抛开仪仗在外折腾了多久,侍女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唐昭对于长公主的非同寻常,而这份不同在此时便顺利化作了信任。
最后唐昭也没有带走侍女,只带着她“务必寻回殿下”的嘱托,拉着连静瑶一同离开。
至于侍女之后如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夜探县衙之事进行得十分顺利。
她们顺利的摸进了后衙,顺利的寻到了知情者,又顺利的在得到消息后离开。
没有遭遇埋伏,没有暴露行踪,一切都顺遂得不像话。
回到客栈时,连静瑶都忍不住惊叹:“咱们就这么回来了,连动手都不曾有。
”
唐昭一面将夜行衣换下还给她,一面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将那县衙看得太凶险,实际上那只是只纸老虎?然而想归想,她却也不敢冒险:“能顺利回来总归是好事。
”
连静瑶想想也是,虽然今晚听了满耳朵秘闻,但她也知情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至少这一去她算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唐昭从前确实是公主府的长史没错了,她也没骗自己。
折腾了小半夜,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唐昭换回衣裳后也没在连静瑶那里久留,很快回房去了。
房中还是一片昏暗,与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唐昭进屋后小心关好房门,蹑手蹑脚往里去,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还好端端躺着,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将外衣脱了,动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