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逃回海角了也不是没可能。
”
“他又不会飞,怎么回海角?”许慎失笑,“你真就把人扔外面啊?”
“他本事大着呢,懒得使而已,不用你操心。
”陆宗停抿了口茶,将话题转移到地图上。
两人讨论行进路线讨论了大半天,又把沈栋拉过来一起探讨了一下那帮畸形种的目的,不知不觉饭都放了两顿,陆宗停因为受了伤,用冰雾又耗了血,还累得打了个盹。
他睁眼的时候是午夜,更深露重,起身就打了个寒战,想起来自己睡前把作战服脱了,就放在手边,此时却没有摸到。
肩膀上的伤口挺疼的,感觉那个白舰包扎的手法不怎么样,周围的皮肉好像都被扯着,难受得不行。
陆宗停一边按揉着肩膀周围的肌肉放松,一边往外走去。
基地的洞口只有一堆篝火,而且火光很微弱,旁边只有一个人守着,是背对陆宗停的方向,但陆宗停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是陈泊秋。
陈泊秋弯腰蜷缩着身子,手里好像在鼓捣着什么,陆宗停走近了一些,发现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的作战服,手里拿着针线,缓慢而细致地在缝补着什么。
陆宗停愣在原地,思绪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跟着陈泊秋训练的时候。
陆宗停训练从来都是付出跟实战一样百分百的力量,损耗的不只是他自己的精力,还有他的衣服和鞋子。
有几套训练服,他穿着特别舒服,不管是打架睡觉还是赖着陈泊秋遛弯,他都非常爱穿,穿破了也不愿意换。
因为资源匮乏,同样布料的服装并不一定能再次生产出来,有一套确实没办法再穿的时候。
他很矫情地抱着陈泊秋嗷嗷大哭。
陈泊秋哄人是很机械的,陆宗停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脾气更大了,气得不想搭理陈泊秋。
“缝起来好不好?”陈泊秋摸摸他毛刺刺的后脑勺。
“你又不会缝!”陆宗停气鼓鼓地道。
其实他就是纯耍赖,要跟泊秋哥哥贴贴抱抱,没想到陈泊秋因为这个去学了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