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77章

首页
    说出来,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

     但没有人能在突然之间学会一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吧,也可能是他的方法不对。

     “不想说就算了,”陆宗停在陈泊秋耳边低声道,“我会想办法帮你取下来的。

    ” 陈泊秋听到这句话,终于开始有了些反应,他轻轻动了一下,哑声问:“上校,要……拿下来吗?” “嗯。

    ”陆宗停应着。

     陈泊秋的心跳似乎停滞了片刻,他的呼吸也跟着静止了半晌,才艰涩地道:“好、那……我去测血样。

    ” 他明白了陆宗停的意思,他应该也知道,脖环其实没办法取下来的,取下来的话……他也会死。

     他是希望他死的。

     他是希望……他死的。

     哪怕在心里已经告诉自己千千万万遍,却终究还是在与他近在咫尺、从他口中再度确认的这一刻,觉得痛极了,痛得他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很久没离他这么近了,他身上很暖,鼻息也轻柔煦和,手掌粗糙温厚,抚在后颈的触感,跟哥哥的几乎一模一样。

     未来他会这样,把脖环从他颈间扯下吗? 他的血是脏的,他会找更好的办法吧。

     “你状态不好,可以再休息一会。

    ”陆宗停说。

     陈泊秋苍白着脸,在衰竭乏力的呼吸中轻轻摇了摇头。

     - 陆宗停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看见陈泊秋工作的样子。

     他摘掉了护目镜,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单薄,隐约可见底下纤细的血丝,鼻梁和双颊被勒出了破皮红肿的痕迹,鼻梁左侧的痣几乎都看不清晰了。

     沉淀分离,取样涂片,试剂反应,观测记录,一切步骤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他手腕上缠着绷带,微微渗着血迹,看起来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各种瓶瓶罐罐针管刀片都拿得稳稳当当用得流畅自如,仿佛都不需要时间去思考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连抬手擦汗的时间都仿佛计算得恰到好处,只有在弯腰取东西再直起身,还有需要右眼视角的时候会稍有拖延。

     记录写完之后,他交给温艽艽,哑声道:“都是被感染的人类。

    ” 他喉咙里已经干涸到了极致,发出来的声音也称得上是难听至极,温艽艽愣了一下才从他手里接过那几张纸。

     不得不说,陈泊秋并不像陆宗停口中说的那样,是个只会种花的挂名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