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陈泊秋看到他送给秀秀的小花小草大片大片地盛开,簇拥着小姑娘在纯白圣光中越来越模糊遥远,也越来越明亮的身影。
后来白光将鲜花和女孩全部拥抱,歌声消弭,天昏地暗,万籁俱寂,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原地。
“谁在那里?不许动!”
“怎么了,有活人?”
“嗯,好像是咱们白舰的人,身上有个医药箱。
”
察觉到细碎杂乱的脚步声在快速靠近,陈泊秋迟钝而空白的大脑却反应得格外缓慢,抬腿想要逃跑的时候,大量的感染试剂就朝他喷溅过来,从他的口鼻呛进肺部,他窒息一般大张着嘴,却连咳嗽都咳不出,只是剧烈地倒吸着污浊的空气。
“没有感染,看下他的药箱。
”
陈泊秋药箱的肩带被人拽住,这个药箱从肩带到箱体都已经是脆弱不堪,这么一扯就应声而落,里面的东西尽数摔出,几包血浆在灰白的雪地里格外鲜红刺眼。
而陈泊秋也在推搡中摔倒在地,他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艰难地膝行着,想去把掉了的东西捡回来。
“有血浆!”
“这是十字灯塔的血浆包装袋。
”
“你是我们的人吗?”
围着陈泊秋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人一直没说话,面色阴沉地盯着陈泊秋看了许久,忽然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大力擦拭着他衣服上袖标的位置。
袖标又是破损又是开裂,但“B134”的字样模模糊糊依稀可辨,那人森冷的双眸逐渐染上了薄薄的血红色。
“怎么了秦容?”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是我们的人吗?”
陈泊秋浑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是脏污一片,根本分辨不出来一点正常人的模样。
秦容面无表情地揭下他的袖标:“不是,估计是这里的难民,偷了我们的物资。
”
“这样……那我们就把血浆带回去吧,其他的好像也都是些垃圾,没什么用。
”
“嗯,”秦容看了一下四周,道,“你们去别的地方再看看,这里我来处理。
”
“好。
”其他几个人应声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