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水的温艽艽差点呛到:“上校,您可以再敷衍一点?”
陆宗停绞尽脑汁地道:“春寒不觉晓,陆陆闻啼鸟,很好吧?”
温艽艽这回绷不住了,噗地一声开始无情嘲笑。
沈栋尴尬地道:“上校,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
“还是我们沈队长有文化!”温艽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栋夸赞道。
沈栋笑了笑,没说什么。
“……噢。
”陆宗停窘迫地抿了抿嘴唇,却听到陈泊秋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那个名字,不知为何让他听得心弦直颤。
“陆晓。
”
“对,”陆宗停殷切地看着他,“你喜欢吗,泊秋?”
“嗯,陆晓,”陈泊秋重复低唤了好几遍,才微微抬起头来,嘶哑地道,“谢谢……上校。
”
“……”
“我……听到了,”陈泊秋说,“谢谢……”
陆宗停心中满满的喜悦又搅进一大半酸涩,他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眼睛,又将他轻轻揽进自己怀里:“泊秋,对不起。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从来都不算是结过婚,但我却让你无缘无故怀了两次宝宝。
”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个歪歪扭扭的平安符连叹息都是心如刀绞地微微发抖。
陈泊秋怔怔地听着,额间的冷汗落到眼睫上,凝成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一颗的,配上他一知半解的懵懂表情,看得陆宗停心里又软又疼。
“我错了泊秋,你别怕我好不好?”陆宗停抬手帮他擦拭眼睛,低声恳求道,“我不逼你跟我结婚,但是你先让我照顾你,好吗?等你身体好起来,你想去哪里就……再决定,好不好?”
他以为自己控制了情绪在跟陈泊秋好好说话,没想到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意识到了想伸手擦的时候,一只冰冷粗糙的手掌已经笨拙地托在他下颌,随即摸索着往上,吃力地挪动指腹擦拭他的脸颊。
“不、不难过,”陈泊秋眼神灰黯空洞,哑声呢喃着,手上动作未停,“不哭。
”
他哄人好像比以前更笨了。
陆宗停心脏一紧,随后就满涨起一股难言的冲动,想要靠过去亲吻他,温艽艽在旁边用力地干咳一声:“上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刚刚才说了不逼人家嫁给你,那也不要趁人家看不见就强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