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状,他就冷嘲热讽地说他娇气,吃东西又慢又挑。
以至于后来他几分钟就吃下去一碗绿豆粥,吃得满头是汗,他还以为是热的,原来是疼的。
去了燃灰大陆,基地都是冰冷粗糙的军粮,似乎就更没有什么适合陈泊秋入口的东西,他每次都很晚才去领餐,糙米饭碾过几遍以后就着河水咽下。
可就连这样的餐食,或许都有人克扣他的。
陆宗停记得陈泊秋写过一份特殊用餐申请,需要“额外占用”一份糙米饭,好像只需要自己再签个字就可以了,陈泊秋却没有交给他,是他意外发现的。
他问陈泊秋,是不是不够吃,是不是被人为难了,他苍白着脸,嘴唇发抖,只会摇头,不断解释自己没有多拿,不应该多拿。
算算时间,那时候他肚子里还怀着小柠檬,可能只是希望能给宝宝多一点营养,却也不敢把那份只差临门一脚的申请单给他签字。
“沈栋,”陆宗停发僵的嘴唇艰难开阖着,声音嘶哑,“去弄一碗小米粥来,炖得软烂温热一些。
”
“好的上校。
”沈栋领命离开。
“我跟你去。
”温艽艽微蹦两下跟上沈栋。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宗停,你要做好准备,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不会帮你隐瞒。
”凌澜沉声道。
“我知道。
”陆宗停哑声应着,点了点头。
“终于能喘口气了,”温艽艽走在沈栋身侧,双眼明亮,难掩内心雀跃,“陆上校就会逮着我们几个压榨,你身体刚恢复,他也不放过你。
”
“我也休息太久了,该活动活动,”沈栋对上温艽艽的视线,窘迫地轻咳一声才道,“这段时间都是温舰长在照顾我,太麻烦你了。
”
温艽艽微微蹙眉:“看在我照顾了你这么久的份儿上,能不能不叫我温舰长了?”
沈栋露出了些尴尬的神色,声音也有些暗哑,却还是轻轻地道:“温舰长。
”
温艽艽听着他温淡如水的语气,原本涨满热流的胸口忽然就像破了个洞,冷风嗖嗖往里灌。
两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温艽艽轻轻吸了口气,面上还是维持着笑意:“沈栋,我想我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挺明显的。
在燃灰大陆的时候,我真的很怕自己会救不回你。
”
沈栋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