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蹙眉道:“他拿给你们的都是什么药呀?”
“都是儿童常用的药,他说药性温和,我也能用,”黄老伯想了想,又补充,“哦,还有止咳糖浆之类的,他还特意叮嘱这个不能多喝。
后来又给我拿过来一些补品。
”
邢越让黄老伯具体说了几个药的名字,他越听越心酸,叹了口气道:“那不是废品改造的,都是新开的好药。
”
黄老伯愣了一下:“怎么会?他说是改造的呀?新药的话我怎么敢拿,那很珍贵稀有的,我受不起的。
”
“就是怕你不拿呀,”邢越苦笑,“你说的那些药,都是我去帮他开的,我那时候还纳闷呢,那么费劲弄这些药做什么。
”
“啊?”黄老伯傻眼了,“那……那他捡那些废品回去做什么?”
“可能他自己用吧。
”邢越低喃着道。
黄老伯刚想说什么,却又见一个人行色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便纳闷着道:“今天咋这么热闹?”
“这是沈栋军官,最近都在传他要晋升为黑舰总长了,”邢越说,“你也该买点报纸,听听广播。
不然什么都不知道。
”
“我哪有心思弄这些,没意思。
黄小豆还不够我操心的吗?”黄老伯摆摆手。
邢越想了想,黄老伯要是消息没有那么闭塞,外面什么风声鹤唳都一清二楚,怕是也不会对陈泊秋心存善意了。
“你这样也好。
”邢越轻声道。
北地猎犬听力一流,纵使邢越和黄老伯已经躲到一边,陆宗停还是把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邢越说的那句“他自己用”对他来说就像一记当头棒喝。
他们第一次因为分离酚起争执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给陈泊秋解释的机会,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在浪费珍稀药物,后来他不敢挪用行动队配发的分离酚,在他允许之下也只不过用了0.5ml,他一度以为他是吸取了教训才有所节制,却不曾想他从来用的都是自己从处理站捡回去的、改良重制的残次品。
而那次争执,他掐得他喘不上来气。
脖环箍住他的气管,原本就是刑具一样的存在,他再那样掐着他,无异于是想要他的命,可是他甚至没有挣扎。
陆宗停看着陈泊秋颈间的脖环,在他急促的呼吸下似乎又渐渐勒出血丝来,他的眼睛和心脏感觉都被刺痛。
“上校,”沈栋喊了他好几声,“陈博士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