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现在不是说了吗?”
“……”陆宗停想想也是,“你没有别的糖了吗?”
“这个最适合孕夫,效果也最好。
可他要是实在不喜欢,当然是可以换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会,陈泊秋便渐渐缓了过来,他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看着江子车手里的糖丸,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怔怔地眨了眨眼,觉得有些窘迫,想从陆宗停怀里起来些,却又被他揽了回去。
“江、江医生,”他讷讷地开口,“我……吃。
”
“不想吃就不吃!”陆宗停和江子车异口同声地道。
“……”陈泊秋的表情陷入茫然。
“泊秋,你好点了?”陆宗停十分自然地亲了亲陈泊秋的额头,“没事,这东西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吃它,让江子车给你换。
”
“缓过来了,就可以不吃了,”江子车把糖丸收起来,“上校说得对,您完全可以表达自己的喜好,这样我们才能给您配更合适的药品和餐食。
”
陆宗停听着连连点头,看着陈泊秋有些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你刚刚特别棒,下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一定要告诉我。
”
陈泊秋听明白了一半,眉心微微松动了些,轻轻点头。
“能走路了吗?”陆宗停给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行的话我抱你?”
陈泊秋这回反应倒快,先点头又摇头:“能走。
”
-
或许是在甲板上受了凉,回去后陈泊秋就开始发烧,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腹痛漏血,他心肺太脆弱,无法保持清醒,只能戴着面罩陷在半昏睡状态。
陆宗停守在床边,看着陈泊秋裸露在外的肚子,只觉得胆战心惊。
它明明好像不是很大,却被撑得苍白透明,随时都要顺着那些紫红色的血丝开裂一般。
江子车看陆宗停脸色难看,及时地将一片热毛巾盖在陈泊秋的肚子上,不等陆宗停开口问,他就说:“胎儿长势太快了。
你从造影图上可能看不太出来,但是对他来说,胎儿长大一点点都要消耗他更多精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