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你跑不掉的!!陈泊秋!”陈中岳脸色煞白双目赤红,像个索命的厉鬼,他正准备化蝶,却发现陈泊秋是几乎将他胳膊咬穿了,身体上有任何的缺失,他都会无法化蝶。
他疯狂地拍打着眼前的血水和雪块:“废物,我会杀了你,还有你生的孽种!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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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那里?!”因为上校重伤昏迷,沈队长下落不明,基地人人皆是草木皆兵,更何况是忽然闯进来的一个形迹可疑的“血人”。
暴风雪过后,破碎荒野又开始下冰雨,清晨时更是格外寒冷,雨水里混着冰渣,落到身上是锥心刺骨的寒痛。
那个“血人”怀里抱着一坨厚重的布料,却只着单衣,跪在地上匍匐爬行,动作诡异而滑稽,看着就不像个正常人。
放哨的黑舰厉喝两声却拦他不住,便远远扔了个木杈子过去斜杵着将他绊倒。
他摔得极重,哨兵觉得自己几乎听到了骨头散架的声音,虽然他从未放开怀里那团布料,但他摔倒之后身体不停抽搐,像是没有力气起来了。
哨兵走近他,便看见他来的路上一路血迹,正在被雨水缓缓冲淡,他身上、脸上的血却已凝结干涸,大块大块地糊着,污浊不堪。
他察觉有人靠近,脑袋朝着哨兵的方向吃力地转动过来,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还是确认了什么,忽然挣扎着起身,要将怀里的布料递过来。
“什么东西?”哨兵吓了一跳,皱起眉头,“给我做什么?”
见哨兵迟迟不肯接,他便吃力地改成一种跪趴的姿势,将布料放在身下雨水淋不到的地方,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笨拙迟缓地将层层叠叠的布料拨开。
哨兵看到一个婴儿正蜷缩在厚重的布料里睡着,皮肤白皙粉嫩,浓密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翕动着。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没睁眼睛就已经是粉雕玉琢般的漂亮。
可在如此肮脏恶劣的环境里出现这样一个白净可爱的孩子,怎么想都该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哨兵皱眉仔细打量着那婴儿,先是看到孩子柔嫩脖颈上的青紫癜痕,愈发觉得怪异,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寒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婴儿的脑袋上,有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