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
“上校,他还有心跳,”江子车沉声道,“是你的手太冷了,感觉不到。
”
陆宗停呼吸僵滞,眼神发直,一动不动地看着江子车,像在确认他有没有骗自己,抑或是自己在崩溃中陷入了梦境。
“上校,你听我说,你可以救博士,”江子车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先控制住他脖颈上的伤势。
”
他攥住陆宗停的手,虚捂在陈泊秋的脖颈处,陆宗停的手掌应激一般不断痉挛,眼泪失控地淌了满脸:“不、不行,不要碰他这里,江医生。
”
那声“江医生”几乎是在恳求,江子车从来没听过陆宗停这样的语气,他心脏直颤,却还是咬牙按住他的手:“上校,就在这里,放冰雾!”
陆宗停仍旧崩溃地想要抽走自己的手,江子车厉声道:“相信我!不然就来不及了!”
陆宗停瞳孔颤栗着,终于被动地顺从他,机械地释放出大量的冰雾。
江子车从前没有接触过陆宗停的冰雾,此时只感觉到那一缕缕洁白的雾气没有冰凉刺骨之感,反而是春风细雨一样的温和沁人。
冰雾萦绕在陈泊秋脖颈处,层层叠叠地被染上了血红色,随后就像是净化疗愈一般,血红色逐渐消散,鲜血不再从陈泊秋身体里疯狂流失,斑驳的伤口上凝结了一层泛着绿光的透明冰晶。
“上校,冒犯一下。
”江子车直接上手扯下陆宗停松松垮垮的外衣,果不其然,他胸口和胳膊上的伤也凝结着这样一层冰晶。
果然是这样,他推测的没有错。
极度紧张的神经骤然放松,他差点昏过去,但还是喘了几口气,让陆宗停把冰雾释放的重心转移到陈泊秋胸口,从心肺推到全身。
陆宗停根本不在意江子车在干什么,也对自己的冰雾发生了什么变化完全不感兴趣,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陈泊秋,颤颤巍巍地问江子车:“不流血了,他有呼吸了吗江医生?我、我还是摸不到啊。
”
“致命伤已经解决了,是您救了他,”江子车扯着快要冻僵的嘴角对陆宗停笑了笑,“外面环境太恶劣,博士很虚弱,还没办法自主呼吸,我需要带他进营帐内救治。
”
“好、好。
”陆宗停人还是魂不守舍地盯着陈泊秋看,嘴唇开阖好几次,想问江子车些什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