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闲云团扇,遮住小半张脸,露出一双精明的狐狸眼:“殿下,如今风景正好,妾身说要出府来瞧瞧,您便让下人套了车,其实就是您自己想看,拿妾身做个由头罢了。
四皇弟终日养病苦闷,怎么好一直困在屋子里。
而且今日想必是皇祖母令四皇弟来的。
”
“茹娘说的是。
”三皇子看向沈鸿影,语气里带着自傲,“不过,四皇弟也应更珍重自身,父皇想来快召见你了。
日后同在朝上,兄弟之间可要鼎力相助才是。
”
沈鸿影自嘲道:“我这身体……咳咳……能管好自己的事已是极限了。
”
“殿下,您该回去喝药了。
”小路子躬身上前。
三皇子道:“那我便不久留四皇弟了。
”
沈鸿影一行人离去,三皇子却携着身侧美人慢悠悠踏上石桥,丝毫没有顾忌仍在行礼的众人,准确来说,是颇为享受这种被众人尊崇的感觉。
张月盈背脊僵硬,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三皇子一遍又一遍。
欺负他们这些人算什么,有本事去太后、陛下面前摆谱。
三皇子从她眼前走过,不时传来他与女子的调笑,张月盈却被他腰间挂着的一枚鸳鸯比目佩深深吸引。
这与她在百宝楼看见的似乎……
是一对?
她微微抬眼,看向张月芬腰间,系着玉佩的地方空无一物,而张月芬的手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京中人人皆知近来许国公有意向三皇子靠拢,而张月芬一反常态,天天往许国公府跑,同许宜人形影不离。
种种迹象下,张月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原来如此啊。
三皇子去给太后请安,往书院南方走远了。
张月盈锤了锤有些僵硬的腰,凑到冯思意旁边,问:“话说三皇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