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恶作剧。
这时,窗外雷声?大作,划过几道紫色的弧状闪电,雨水难以?浇熄这自然界中最为妖冶蛮暴的力量,噼里啪啦的焰光惹人颤栗。
心跳开始变得悸乱。
她很想问问,原丛荆到底要做什么,但海啸般的雷声?没有停歇的迹象,所有的语言,所有的字,所有的句,都被?强势地覆没。
她的情?绪,也从不安转为了害怕。
客厅的灯具终于一盏盏亮起。
室内恢复光明?后,一只修长的手?,伸向她摇摇欲坠的发髻,拽下发圈,万千青丝如?瀑布般,不受控地跌落腰间。
原丛荆挑起她的发丝,拢在右手?的虎口处,像是不熟悉它的触感,又像是觉得新奇,默不作声?,把玩了几秒。
尹棘有些恼怒,但没有制止他:“你怎么又开始搞这些作弄人的把戏了?”
“我?的问题呢?”他的语调漫不经心,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你还没回答。
”
尹棘懵住:“什么?”
他迟迟不肯帮她绑好头?发。
这样?,她就无?法回头?,也无?法看见?他会?让她惧怕的,那炽热又痴迷的眼神。
本以?为,尹棘是想慢慢来的。
他的女孩很大方,很主动,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甚至像狗一样?黏人,很渴望她的触摸,但又怕会?惹哭她,弄坏她。
虽然,她说在国外胖了几斤,但看起来,还是很瘦,因为不再练舞,体能也变差。
原丛荆一手?托着她的发丝,另只手?从侧边绕过她纤细易折的腰,比量起来。
如?果她想,现在也可以?试试。
今晚,他就把她抱进房间,但不知道,真的做到实质性?步骤时,她会?不会?反悔。
可他太了解尹棘。
每每看见?,他做那些刺激高危的游戏时,她也好奇,总想尝试,但临门一脚,又会?退缩,那句人菜瘾大,说的就是她。
在那种事上,他是不会?让她反悔的,更不可能像之前那样?,由着她任性?,耍赖。
尹棘才刚刚恢复对他的信任,也终于不再反感他的碰触。
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尹丸丸。
”他淡淡唤她。
尹棘感觉他用发绳给她绑了个高高的马尾辫,固定完,他修长的右手?顺着发辫,捋到发梢,又朝右拨弄了下,使?它在半空荡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