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默了默,不知道她所谓的“穿少一点”还能怎么少。
他轻咳一声,支支吾吾地含糊道:“反正,在自己家里,随意些也无妨……你记得把帐子放下。
”
“放下帐子不透风,更热啊。
”
“有蚊子。
”
“那好吧。
”
叶云岫点点头,进屋去了。
谢让点燃一束晒干的艾草,沿着院子熏了一圈蚊子,又特意在卧房窗下和门口插了几枝燃着,自己去洗澡冲凉,回屋睡觉。
叶云岫很听话,果然已经放下了帐子。
谢让望着水绿色薄纱的床帐,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他展开竹席铺在塌上,一边闲聊地语气道:“明日若没别的事,带你去陵州一趟?”
“好啊。
”帐子里的回应格外轻快。
谢让笑道:“你都不问问去干什么?”
“去找你四婶拿钱?”叶云岫道,“反正我跟你去,咱们去吃香油果子,还有糯米桂花糕。
”
谢让确实去找范氏拿钱,不过可不止这一桩事,这次他们可能要在陵州逗留几日。
夜间下了场雨,天气终于稍稍凉爽了一些,翌日午后两人安排好山寨的事情,依旧带着张顺和宋二子动身下山。
两人各骑一匹马,一路说说笑笑,并辔而行,张顺和宋二子便不远不近地缀在后边。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策马进了陵州城,谢让便把张顺和宋二子叫过来,吩咐两人这几日不必跟着了,先去办他交代的事情,分头行动。
谢让则带着叶云岫先去客栈落脚。
得知客栈竟有两张床的上房,赶紧要了一间,为此小二还好奇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两张床的上房一般是给带着贴身下人的贵客预备,或者带了孩童,哪有小夫妻住的,说是兄妹可也不像。
谢让懒得管他什么眼神,带着叶云岫从容上楼。
安顿好之后,两人悠闲地步出客栈,一起上街闲逛,就在街上吃过晚饭,买了糯米桂花糕才回来。
可惜晚上没有豆浆和香油果子卖,第二天一大早,叶云岫便拉着谢让,特意多跑了两条街,去吃上次那家的炸香油果子。
她念念不忘的香油果子,一根都有她小臂那么长,跟她的小手腕那么粗,蘸着豆浆,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