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也收不上来。
没钱,没粮食,说什么都白搭。
想要粮食,就必须重农劝农,而柳河县积贫积弱,这乱世之中,平民百姓本就苦不堪言了,谢让为了扶持鼓励农业,还在打算减免税赋。
这么一来百姓得以生息养息,但是进到他们兜里的银子就要减少。
俞虎回山寨来的时候,跟谢让细述了柳河县眼下的情况,正当春耕春种的时候,谢让便列了几条,第一条就是免除新开荒地的赋税,所开荒地认真耕种两年后,便可归开荒人所有,官府核实认可后发给地契。
以此来鼓励老百姓开荒种地。
再有,平民百姓原有的土地赋税减免一半,免除新开作坊铺子两年内的赋税,县内田庄、地主大户和原有商铺的赋税保持原来的数额,不做增减。
便是这样,那些地主大户们也心存感激庆幸了,因为朝廷为了跟匈奴打仗,已经几次增加赋税徭役,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不光有银税、纳粮,还有各种繁重的徭役。
他们柳河县在玉峰寨的庇佑之下,竟然不曾增加,已经是很不容易。
国库空虚,跟匈奴的战争就像一个无底洞,需要不停地往里头填银子。
结果呢,若是无忧子的推测为真,翼王和匈奴勾结演戏,那翼王肯定赚了个盆满钵满,昏君朝廷拿着银子养大了自己的敌人。
朝廷这般饮鸩止渴也是没法子。
皇帝便是察觉到了什么,忌惮翼王坐大,可谁叫他之前为了平定昭王、安王之乱,生生把北方边关交到了翼王手里,如今再想拿捏翼王为时已晚,皇帝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匈奴铁骑南下,一路打到他的皇都来。
能苟且苟,苟且偷安。
加上淮南道景王虎视眈眈,谢让如今的策略,便是在各方这种微妙的牵制平衡之中,抓紧他们发展壮大的机会。
起码,他如今要保的,是这柳河县一方百姓,包括这数万灾民和整个山寨。
谢让把这几条政令写在纸上,一条条跟俞虎商榷过后交给俞虎,叫他回去之后便立刻以官府的名义颁布。
大概是整日装县令装惯了,俞虎明明不识字,接过那两张纸却还是下意识地翻看了一下,妥帖收好,口中笑道:“大当家,您都不知道,属下这个县太爷当的有多不自在,您能不能换个人过去,看看这山寨热火朝天的样子,属下都快急死了,恨不得赶紧回来,还是跟在大当家身边痛快。
”
其实俞虎留在柳河,谢让这边也好一阵子不习惯,俞虎原本就像他们山寨的大总管,门门道道,角角落落,他都十分清楚,如今他不在这边,这阵子又特别忙,谢让都觉得没有原先那么顺手了。
“别说你,我都觉得像少了左膀右臂。
”谢让笑着安慰他,“你且坚持,眼下也找不到比你合适的人,我看你这县太爷当的挺好。
”
俞虎一听忙说:“大当家赶紧想法子找一个,属下还回您身边当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