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省得。
”徐三泰笑道,“山匪流寇那些子咱们还真不带怕的,也不看看咱们自己是干什么的,剪径劫道那都是咱们玩剩下的,几个蟊贼也敢班门弄斧。
”
他这么满满一副自得的口气,谢让不禁失笑道:“山匪流寇我其实不太担心,遇到你们算他们倒霉。
官府的层层关卡盘查你们要多想想法子。
”
徐三泰笑道:“大当家不必担心,一路上也还顺利。
咱们明里说押的粮镖,若遇上官府盘查较真的,非得把货品都打开来看,反正咱们是镖局,只说是人家货主托的镖,官盐私盐咱们又不清楚,叫他们自己找货主去。
其实真遇上较真盘查的,这年头他看咱们人多也没那么好惹,不敢硬来的,顶多是折了几袋盐给他。
”
叶云岫坐在那里说道:“反正人手足够,你每次就多带些人,叫对方自己知道收敛。
”
“对,”谢让笑道,“赚了钱,吃喝住用都不要亏待了兄弟们,走镖辛苦,咱们赚钱无非也是为了养活自己。
”
徐三泰连声说明白,江南道这一路蹚出来,他们也就熟悉了,心里有数,吃住投宿摸熟了便都叫人记了下来,往后就定在那些熟悉靠谱的客栈饭铺,绝不会在吃住上亏待自己人。
并且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没空车,还接了一趟物镖,是一家商号托的运往瀛洲的一批绸缎布匹,加上几个零散的信镖,便是这些赚的钱,都够他们一路的盘缠吃用了。
说完正事,谢让勉励几句,便叫他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徐三泰临走却又笑道:“属下还给大当家和寨主捎带了些江南特产,主要是布匹和白米,已经叫人送过来了。
”
叶云岫还想说这小子千里迢迢带什么米,有钱哪里买不到。
等晚上吃饭,端起碗来才发现今天的白粥有些不一样,碗里的米粥汤色淡绿,清香四溢,口感格外的好。
“好香,今天的米好吃!”
“这就是镖局带回来米。
”谢让笑道,提醒她道,“这可能就是你们宣州一带的米。
”
“你怎么知道?”叶云岫问,谢让对两人的身份一直有心保密,山寨里无人知道她的出身来历,便是徐三泰和神威营,应当也不知道她是宣州叶家的人。
“猜的,那一带出好米,恰好咱们上个月刚在宣州开了分局,徐三泰他们便是从宣州返程的。
”谢让笑道,“你忘了,我也在宣州住过,四五岁的时候才走,便是回到京城后,谢家大约已经吃惯了,每年也要叫人买些宣州的米来吃。
”
叶云岫吃着饭不禁好奇,这家伙以前在尚书府锦衣玉食,到底吃了多少好东西,她眼中的各种美食就少有他稀奇的。
于是两人边吃边闲聊,话题就从这碗里的米聊了起来。
叶云岫问他:“你吃过哪里的米最好吃,以后镖路铺开了,叫他们都买来尝尝。
”
谢让笑着调侃道:“说了你又要失望,最好的米市面上恐怕买不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