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春耕了,叶云岫和谢让一商量,便决定招新兵的事情推到年底再说,农闲练兵,让这部分青壮年劳力先去开荒种田,把家安下来。
不过眼下却可以从这些流民之中先接收一部分可用的人才,比如资质好的习武之人、工匠,还有读书人,若有可能,谢让还想像石泉庄那样,把山寨的私塾学堂办起来,让十岁以下的孩童都去读书上学。
两人的这一番安排还没来得及逐一落实,二月初,忽然收到消息,有一股匈奴的兵马往陵州方向来了。
早晨收到的消息,当日下午无忧子就把更具体的消息送了过来,这伙匈奴五千人,全部都是骑兵,从陈州方向一路烧杀抢掠而来,为首的名叫屠格,是匈奴大王子的心腹。
“屠格”在匈奴语里有勇猛、果敢之意,此人据说力大无穷,悍勇无比,是其部族有名的猛将。
谢让在聚义厅一说的时候,马贺立刻就乐了,冲口骂道:“他娘的,来了个猛的?我去会会他。
”
叶云岫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马贺立刻闭嘴老实了。
谢让淡声道:“五千骑兵,单就兵力而言,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
步兵对上骑兵,那就是一场碾压式的灾难。
更何况他们比对方兵力还少,他们眼下除了神威营和特务营部分抽不出的兵力,加上柳河营据守县城不能动,能用的满打满算其实也就三千人。
这也是中原数百年来拿匈奴无奈的主要原因。
自古以来步兵对付骑兵,便只有车阵、方阵,壕沟或者弓箭,其他诸如砍马刀、钩镰枪等便只是些小手段了。
而这些他们眼下都没有。
车阵、弓箭先不要说,他们没有那么多弓箭手,方阵战术须得有优势兵力,用长矛和盾牌构筑的攻防一体阵型推进。
这些匈奴骑兵四处流窜,出其不意,便是连挖壕沟都来不及。
谢让道:“这股骑兵已经奔着陵州来了,这工夫怕是已经进入陵阳县境内。
各位心里有个数,便是一场实力悬殊的仗,既然对方来犯,我们也不能不打。
”
“各营回去即刻准备,枕戈待旦,每人备好三天的干粮。
”叶云岫冷声道,“唇亡齿寒,不管他们进不进柳河,我都要打。
”
“是!”各营统领交换了个眼色,知道寨主这是要埋伏奇袭了,立刻各自回营备战。
实则谢让对这一战也担心不已。
匈奴人骁勇善战,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理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