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祖父,当日祖母他们被山匪劫持,您出面跟族中借了两百两银子,这几年也是难为您了,这是我代谢家还上的,烦请堂祖父代为还给他们。
”
谢仲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五百两。
谢仲忙说道:“就只凑了两百两,你怎么给这么多?”
谢让说道:“堂祖父先别急,我知道这两年,大宅那边不事生产,都是堂祖父在帮他们撑着,我如今事情忙,往后怕也不能常来照应,这多出来的三百两,就暂且交给堂祖父手里管着。
三百两不多,生老病死,宗祠推脱不开,生老病死之外,堂祖父也顺其自然吧。
那么一大家子总不能光指望族里。
”
言下之意,他往后大概很少来了,这三百两留给宗祠,预备的是老王氏的棺材本,也给谢宏留个保障,平日里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总不能都让他来管。
谢让做这般安排也是无奈,乱世当头,他如今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谁知道明日会怎样。
说难听点,若他哪一日有个变故,只怕他那些长辈死了都没人埋。
谢仲这些年下来,大约是最能理解谢让那种无力无奈的人了,谢仲看了看银票,明白他的意思,略一思索便收下了。
一行人从祠堂出来,把谢宏送到谢家大宅门口,谢让和凤宁谁也不愿意再进去,谢让便说他们要去外祖父的老宅看看。
谢宏望着他们张了张嘴,嚅嚅说道:“让儿,凤宁,这些年苦了你们了,明日就是中秋佳节,你们好歹过来,我们一家子这些年分离,难得能吃顿团圆饭。
”
“行。
”谢让点头,平淡说道,“父亲回去先劝劝祖母,只要我们回去没有人迎头就骂,我和凤宁明日就回去陪您吃饭。
”
谢宏连连点头,说他一定会好好劝说祖母的,叫祖母管管大房那些人。
目送谢宏进去后,谢让便带着凤宁和周元明,暂且去了外祖父家的老宅子。
其实白石镇离陵州不远,骑马一两个时辰就到,这宅子久不住人,他们今晚也没打算留在镇上,等晚些时候便打算回陵州去,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宅子久不住人,院里都长草了,谢凤宁和周元明进来后便动手收拾打扫一下,谢让心情不好,拿了把藤椅坐在廊下休息。
午饭是周元明从街上买来的熟食,午饭后谢让眯了会儿眼,谢询忽然跑来了。
“二哥,你们快走。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