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尊称为九铭真人。
无忧子不胜惊讶,说道:“这九铭道人原是来自蜀中,几年前游历到北地,我两年前在北方边关打探消息的时候,便听说他在幽州一带停留,那时我便疑心他跟翼王有过往,不想此人果真投靠了翼王。
可叹这般人物,竟甘心做了翼王的鹰犬,为虎作伥。
”
“他内功深厚,”叶云岫道,“我差点在他手上吃了亏。
”
无忧子震惊道:“寨主有所不知,此人数十年修为深不可测,虽不入江湖,却称得上一方宗师,便是我师祖跟他对上,也不敢说胜券在握。
寨主的内功竟如此突飞猛进了么?”
叶云岫摇头:“不知道,我自己倒是勤加习练,但应该并没有那么厉害。
只是跟他打的时候,我大约体会到《太玄经》遇强则强是怎么个意思了。
”
无忧子茫然,他虽说是终南山的道士,却连《太玄经》什么样子都没有资格一见的,哪里能理解为何眼前这个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短短不到一年,竟能把内功练到如此境界。
再想想她身上玄妙的命相机缘,只能感慨一句,这兴许就叫武学奇才了吧。
正月的最后一天,赶在落日前,他们顺利抵达临安。
在临安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
临安城北门外的位置早已被先来的南平侯占了。
朝廷所谓二十万大军瓦解之后,南平侯手中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嫡系人马,约莫十万,就在北门外扎下营寨,跟临安城楼遥遥相望,足见南平侯的心急。
景王世子比他们早到了半日,挑了北城门东侧。
叶云岫一看,那他们还是稍稍远一点吧,便下令在北门外十里处安营扎寨,三家成了一个品字形。
除了他们三家,临安城周围如今聚集来的藩王诸侯也有不少,各方都在观望。
南平侯比他们早来,探子报来的消息,这几日南平侯每日都在城门外叫骂,叫庆王出来见他,但临安城内紧闭,始终也没见到庆王露面,南平侯投鼠忌器,又不敢强行攻城,真是心急如焚。
次日一早,谢让留在营中,叶云岫只带着徐三泰和木兰营几名侍卫,骑马来到城门外,远远便看到两拨人等在城下。
一拨是景王世子,好不容易今天没穿一身白,穿着他朱紫色的亲王世子朝服,另一拨人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武将官服的男子,想必就是南平侯了。
“叶寨主!”景王世子策马过来,拱了拱手,叶云岫便也拱手还了一礼。
南平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