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狸颤颤巍巍起身,和越渊对峙摊牌:“你这七年把我留在身边,真的只是为了渡情劫?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越渊又走近,将伞撑在她上方,但话却依旧平静又残忍。
“你既然都听到了,就没必要再问我。
”
“进屋吧。
”
云狸盯着越渊慈悲的眼,心痛难忍。
“所以,你故意逼我卖身为奴,那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也知道,太子妃要把我练成金莲奶娘?”
越渊转动佛珠的手一顿,回答:“是。
”
“金莲蛊发作,浴火烧身,会把烈女必成贱妇,七天之内不解图就会毒发身亡,你是不是也知道?”
越渊再答:“是。
”
“你说太医给我解了毒,都是骗我的,你明知道我没解毒,明知道我没有害你的心,你还是眼睁睁看着我受折辱,等着我毒发身亡,是不是?”
越渊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认。
云狸疼得心都要碎了,一时都不知道是蛊毒发作痛还是越渊的态度让她痛。
她踉跄扯住男人的衣袖,双眸疼的通红:“分明是你的情劫,为什么受苦的都是我?都说佛祖慈悲,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下一瞬,越渊缓缓抽出了衣袖,继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或许是撕破脸了,他眼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温情都消失不见:“没有为什么,只是命中注定,你的磨难,你的死会成全我入佛。
”
原来,他说的时机到了,她会去该去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指阴曹地府。
云狸捂着发疼的心口,她早该想通的,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奴婢就是他眼中的蝼蚁,他凭什么对一个蝼蚁好?
心口郁气动荡,惹得身体内的金莲蛊越发猖獗,云狸身体越来越湿,偏偏能做她解药的越渊,无动于衷。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迎着越渊冷酷的脸,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脖子狠狠扎下
“金莲蛊折磨得我生不如死,既然殿下注定要我去死,那我现在就成全你好了!”
眼见簪子触碰肌肤,越渊却轻易挥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