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极快闪过的小动作而清楚的意识到,禅院甚尔对冬阳的重视。
白发的孩子忽然促狭的笑了一声,睁着蓝宝石一样剔透的眼睛,“你为什么喜欢我妈妈?”
“喂,你说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我妈妈很强,很漂亮,还把你从垃圾场里捡了回来?”
是很露骨的说法,某种隐晦的情感,人们心照不宣的情况被五条悟直白的说了出来,竟然让禅院甚尔产生了浑身一松的感觉。
仿佛给了他一个接受的理由,一个明晰的台阶:看,小鬼都对他的境地,他的渴望一清二楚,他也根本无法不能承认吧。
禅院甚尔忽然对悟露出了呲牙笑,“对啊,怎么,吃醋了?”
“才不会,我可是她的儿子。
”身负爱意的神子得意的对他扬起眉,“但是单看你保护她这一点,我接受你了!”
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嘁……”
“不能翻白眼,这个表情很不尊重人。
”
“是是,大少爷。
”
“你以前见过我妈妈吗,为什么一下子就同意跟她回来了?”
真是敏锐的小鬼。
禅院甚尔腹诽了一声,说,“我和她说话的时间比你和她说话时都早。
”
“哎?”这让五条悟愣了一下,“我出生不久的时候?”
“是啊。
”
“那时候我妈妈是什么样子?”
禅院甚尔回忆了一下。
他看着用明亮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五条悟,白发神子的眸中是对母亲未知一面的好奇和希冀,“所以是什么样子?那时候她要比现在年轻好几岁呢……”
禅院甚尔说,“她那个时候脸色惨白,病病弱弱的。
”
五条悟呼吸一窒。
“比现在要瘦一些,说话感觉没有气都不足。
”
五条悟凝固住了。
紧接着,禅院甚尔还道,“但是她很漂亮。
”
“一直都很漂亮。
”
***
与他们相隔了一个结界的会议室内,冬阳刚刚结束谈判。
屋子里的气氛古怪到了极点,一边几人的呼吸声明显粗重,喘气声从年迈的喉咙里次次啦啦的冒出来,冬阳垂眸看着新为她准备的座位,没有坐上去,而是嘲讽道,“小心一会儿背过气去,年纪大了很容易因为情绪激动脑溢血的。
”
但是咒术师的身体到底和普通人不同,即便是老人,他们也不会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