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会儿,说:“……还烦我呢?就那么讨厌我?说出来我改改?”
谢松亭动作顿了顿:“你怎么改?穿越回去改吗?”
缅因:“在桥上那天我”
“闭嘴。
”谢松亭抓着猫的脖子,说,“别提那天了,不是那天你做错什么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有问题。
”
“你有什么问题?”缅因并不挣扎,睁着圆滚滚的猫眼看他,“生病我们治好不就行了?”
谢松亭憋闷地抿紧嘴唇,唇缝拉平成一条直线。
这种说不通的感觉让他胸口发闷。
他扔开梳子,趁自己还正常的时候说:“……你好像就是不明白,你是觉得自己能救我吗?”
席必思从他腿上下来,在他面前后腿坐下,微微仰视他。
“那没有,我没那么自大。
”
“我看你挺自大,自己还是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猫,就开始在意我好不好了。
”
“我不是不管自己,我是接受现实,既然我变不回人,那不如先把你养好。
”
谢松亭往后靠,靠住沙发。
“……你烦死了。
”
席必思:“这么烦,我亲你一口?”
自从凌晨醒了,谢松亭就没睡,他按住想爬他身上来的缅因的猫头,太阳穴突突地跳,抽丝一般痛。
面前的一切像崩坏的屏幕,黑白像素铺展开,雪花般哗哗变动,从猫开始,直到侵蚀目之所及的一切。
就像养了席必思的他自己一样,他要崩坏了。
他还记得和席必思解释。
如果毕京歌在这里,大概会夸他说,很不错,值得表扬。
“我是精神病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精神病人,我是大脑里面有东西长得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回路都不正常。
”
“我知道。
”
“你知道个鬼,你知道还会这么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