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把它送到谢松亭唇边,轻微触碰。
甫一接触人,金丝宛如活物,摇头摆尾,化作金色的、发亮的雾,缓慢流入睡着的谢松亭口中。
直到漆黑的夜里再无一丝亮光,且谢松亭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席必思才松了口气。
他抹去额头热汗,矮下身,隔着被子把谢松亭抱紧。
之前几天,他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抱他,从不逾矩,今天却一反常态,贴着谢松亭的额头,和他鼻尖相抵,释怀地吐了口气。
金丝就像一道界限,将他们之间隐形的屏障打破。
睡着的谢松亭本能地推他。
席必思不顾他的抗拒,将人抱得更紧,鼻尖一错,用舌润湿另一个人的唇瓣。
他着迷地轻轻一吻,很快脱离,起身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吹冷风。
一对猫耳一会儿后飞,一会儿兴奋得一抖一抖。
是在高兴。
特别高兴。
第21章灰白沙海
谢松亭又做了个梦。
不同于上次凌乱的梦境,这场梦十分安宁。
举目四望,无边无际的灰白色沙海将这里覆盖,一眼看不到尽头。
没有风,没有声音。
死寂般的安静。
他左手手腕处正向外流蓝色的血,不疼不痒。
不停滴落的蓝血像鱼入水,一点点将灰白色的沙漠染色。
他抬腿向前,赤着脚在沙漠中走,脚趾缝里很快充满了灰白的沙砾。
谢松亭回头。
此时他身后的足迹已被透彻的蓝血染透,宛如一条蓝色的路,指引他来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