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
“现在还做梦吗?”
那人晨起的声音有些哑,笑着贴着他问。
谢松亭这才意识到席必思醒了,按着他的头发想把他塞进被子里。
可能用力有点重,被他按着耳朵和头发的人求饶地连声说:“我错了错了错了别别别疼疼疼耳朵耳朵耳朵……”
那点旖旎的起床音立刻消失。
谢松亭不放手,威胁道。
“再……”
他本来该放狠话,但在放狠话的途中卡了壳,不知道怎么说。
别亲了,还是别偷袭,还是别突然闭着眼问话?
“再像刚才那样我就……”
始作俑者得意地从他手底下冒出头,挨挨蹭蹭地把他抱紧了:“骂我啊?怎么骂两次都没想好怎么骂呢?这么不舍得?”
“我看你不像猫,”谢松亭说,“倒像块狗皮膏药。
”
席必思:“有用就好。
”
谢松亭推开他,这次没再受到阻碍,从床上下来。
他记得睡觉时没吹头发,可起来之后并不毛躁,知道是席必思帮他吹了,但又被亲了,不太想感谢,干脆没说话,沉默地在家居服外面套上睡衣。
席必思问:“梦到什么了?”
他不动手动脚时声音尤其平和,谢松亭顿了顿,还是说了。
“梦到了一只巨大的……蚕。
”
“蚕?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就……”谢松亭想了想,概括道,“就胖胖的,很可爱。
在我梦里吐丝,把吐的丝给我了。
”
见席必思不回话,他问:“怎么了。
”
“就是觉得神奇,”席必思说,“怎么突然梦到蚕了?”
“谁知道,和我说有人拜托她她才来的。
”
“和你说是谁了吗?”
“没。
”
一提到这,谢松亭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