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好笑地说:“我是穴鱼吗?不能见光?”
“你不是,我是,你别开灯。
”
不,你不是穴鱼。
你是雪啊。
见光就化掉了,溜走了。
“……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
“那灯亮了还让抱吗?”
“我也不知道。
”
“别开了。
”
于是就这么在黑夜里坐着。
谢松亭问:“晚上出门干什么了?”
“和房东说要修窗户,找了几个修窗户的问了问窗户漏风怎么弄。
好点的密封条卖完了,明天再去一趟。
实在不行把窗户换了。
”
“今天帮魏奶奶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
还和以前一样,拐弯抹角的。
谢松亭:“起来吧,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吗。
”
“不。
”
席必思收紧手臂,固执地不动。
谢松亭:“门口太冷了,我想去床上躺着。
”
席必思这才微微放开,说:“我不是很暖和吗?”
谢松亭:“……”
他原本就半坐在席必思腿上,现在伸长手臂,高度勉强够他艰难地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席必思闭上眼。
谢松亭站起身,问:“所以你和魏奶奶说了什么?”
席必思怔怔地抬头看他。
“又不是开灯了就不算数了,”谢松亭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你不起来我拉不动你。
”
席必思:“不然你再给我一下,我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
谢松亭重新蹲下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