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有后悔这种情绪,可是现在……好像有点遗憾。
”
阮芷音头一次觉得遗憾,心疼他一个人怀着这份感情,经历了那么多。
程越霖笑了笑:“这就遗憾了?还记得你以前怎么刺我的吗?”
以前是怎么刺他的?
阮芷音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的自己也有些多管闲事。
一开始,程越霖还坐在她后面。
每次逃课回来,身上都会带点小伤口,然后埋在课桌上睡觉。
班主任总会安排成绩不错的学生轮流看晚自习,其他人自是不敢管程越霖。
可轮到阮芷音时,少年照旧趴在桌上补了一个下午的眠,懒洋洋地抬起头,收拾了东西起身。
刚要走,却被人拦住。
阮芷音皱着眉看他:“程越霖,逃课不好。
”
头一回被除了他爸以外的人教育,那时的程越霖饶有兴致地挑眉,轻笑着反问:“哦?所以呢?”
“你也不该浪费读书的机会。
”
孤儿院的孩子更加珍惜读书的机会,何况他们还是在教育资源优渥的岚中。
想到这,阮芷音又板着脸补了一句:“你这样挥霍机会,是很可耻的。
”
“可耻?”
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程越霖姿态散漫地抄着兜,眼睑耷拉着看她:“阮芷音,你又是凭什么管我?”
“凭老师让我今天看晚自习,别的时间我管不了,反正现在你不能走。
”
在某些情况下,阮芷音总有自己的固执。
一旦轴起来,寸步都不让。
就连后来补课时,她也没少端着脸批评程越霖。
从回忆中抽离,阮芷音顿了顿,继而道:“我只是觉得你为了些没意义的理由逃课,很不应该。
”
他那时,不过是在和程父置气。
“确实不应该,那你就当这些年是在磨我的性子,现在的我更好。
”程越霖拍了拍她的头,“阮嘤嘤,不用遗憾,是你赚了。
”
这不,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