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么好心吧。
“那...尹敛,你要坐哪?”
她理所当然地把尹敛当成了凌知维准备下手的目标,语气有些轻浮。
尹敛听出了沈宥婷口吻中的意思,垂眸勾起一抹轻笑:“反正也是无聊,和沈小姐打一局?”
沈宥婷的表情微微一愣。
缓缓地,她挑了眉,洒脱地应了句:“好啊。
”
凌知维本来也想凑热闹,奈何被一帮兄弟押着灌酒,本就是熟人局没什么避讳,很快喝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耍起酒疯引得哄堂大笑。
沈宥婷一开始只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直到又一个彩球被尹敛击入袋中,球袋晃动,表情显得微微凝重起来。
“练过?”她嗓音依旧散漫稀疏,似是无意询问。
尹敛答得滴水不漏:“在佛罗伦萨的台球俱乐部里办过会员算吗。
”
沈宥婷表情缓和下来,又打中己方彩球一次,嗓音里掺了些笑意,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打球感到满意还是对尹敛的话。
“当然。
”
尹敛的心情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的视线聚焦在宽阔的台球桌上,待到打完最后一个目标球,眼神不经意掠过落地窗外。
风比方才还要大,吹得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悉数偏斜一边,有几片树叶绕了几个弯才落在台阶上,临艺演奏厅门口还是空空如也。
内心焦急如同枯叶逢火,耳边是轩裳华胄们的谑浪笑闹。
相较于讽刺,尹敛感到更多的是无趣。
她突然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后悔不在台阶上继续坐着。
“诶,我说玺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
耳后蓦地传来男人打趣的话语,将尹敛的思绪微微抽离。
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是庆生酒业的公子哥,姓于。
“我们云琼可刚从国外回来,这周六就要参加第一场合奏会了,来都来了,你没点表示?”
“就是,玺野,云琼可是和我们一个院长大的妹妹,”有人顺着于明渡的话开始起哄,“为了离我们近点儿,都把京源那么好的场儿让出来搬到临艺了,你就不和大家伙看一眼?”
“搬到临艺了?”有不知情的人笑道,“真的假的?就对面那又小又破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