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小娘子,老爷不会有事的,而且袁府并没有那味神药,无论您牺牲或是不牺牲,都影响不到老爷,您必须趁徐氏将您关起来之前,赶紧跑!”
容昭内心挣扎不已,但徐氏定下的日子已迫在眉睫,由不得她犹豫。
半晌后她点头:“走之前,我得去见父亲一面,他养育我、教导我多年,徐氏纵是万般错,也有一句话是对的。
要不是父亲,我早在八岁那年便死在了外头。
”
闻言,颂春眼眶一红。
“明日是父亲的生辰,我为他祝寿后,再走吧。
”
颂春连连点头:“您借口饮多了酒,早些回院子,之后换上小厮的衣服从后门走,届时大家都在前院吃酒,后院的看管必定松懈。
”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容昭猛地握紧颂春的手。
“奴婢不走,我换上您的衣服替您拖延时间。
您趁机跑远些,别让人找到!”
颂春从怀中掏出一道文书:“这是奴婢托在衙门任职的兄长办的路引,您拿着随着官道一直往南走,到江南去,那边富庶。
小娘子聪慧,认得字,算得账,定然能过得好。
”
容昭含泪望着她。
“奴婢也想与您一道走,可我与容家签了身契,大胤律例之中对逃奴的处置向来严苛。
且我父母兄长都在淮县,兄长又有出息,夫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
“颂春,你务必保重,我们定有再见的那一天。
”
“我等着,到那一日,还给您做您最爱吃的桃花酥。
”颂春落下泪来。
两人又低声商量了下逃跑的细节,深夜已至。
容昭躺在床上,却无半点睡意。
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回放着这么多年的生活,不得不说,容齐对她是真的关怀备至。
她八岁的时候,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