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掖面。
叶朝见众人神情如此,心中倒也不免泛起酸来,但她仍是故作轻松,俏声道:“既是在替我高兴,那便不要哭了。
我面上覆了粉,若害得我流泪,这妆还需重化,再误了吉时可怎么是好?”
颂春闻言,忙抬手拭去面上的泪:“小娘子说的对,今日这大好的日子,您可不能落泪,如此才能一生平安喜乐!”
她说完又看向丽娘,见对方此刻正抽抽噎噎,瞧着好不委屈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颂春走上前,替丽娘拭去面上泪痕,打趣道:“这是打哪儿来的兔子,怎么两只眼睛这样红?”
丽娘闻言也颇有些忍俊不禁:“阿姊还笑我,你哪里就比我好了!”
张氏在一旁抿着唇笑。
几人正说笑着,门口便进来了一人。
叶朝抬眼望去,瞧清来人后,眼中顿时泛起些惊喜之色。
李玉棠身着烟粉罗裙,头上一支伶仃碧玉梅花簪,一身沉静书卷气。
她手中执着一枚锦盒,待行至叶朝身前便亲昵地伸手,握住叶朝的,眼中尽是笑意:“朝朝妹妹今日真好看,我瞧着比那海棠花还艳丽几分呢。
”
“可不是,”张氏走上前来:“汴京城中也无几家小娘子有朝朝这样好的颜色。
”
“夫人说得极是。
”李玉棠朝着张氏柔柔一笑,随即将手中锦盒递给叶朝:“小小礼物,送予妹妹添妆。
”
“多谢玉棠姐姐。
”
二人叙了会儿旧后,便听得前院传来热闹的鞭炮声。
随即人声鼎沸。
时辰已到。
“定然是王爷来接亲了。
”耳中乍闻热闹,不知怎的,向来稳重的颂春也有些紧张,她忙请叶朝在铜镜前坐下,妆娘小心翼翼地捧过那顶礼冠簪在叶朝的发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