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被被迫承受,毫无反抗之力,如同一团任人随意揉搓的软泥。
可如今站在眼前的少女,却似脱胎换骨。
她美得如梦似幻,一袭如火焰般炽热的红裙,将那肌肤映衬得仿若冬日初雪,纯净而又莹润。
精致的五官仿若神来之笔勾勒而成。
而她的眼神透着漫不经心,像是在俯瞰世间蝼蚁。
周姨娘脑海中像是被雷劈过,一瞬间全想明白了。
什么在老夫人寿宴上跳湖找什么湖心草,什么在玉镯真相暴露后当众替她求情,这丫头都是装的。
装出这样一副柔弱善良的模样,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又猛地想到,难不成,对太子真正看中的是她而不是洛儿的事情,姜初霁也早就知情?
如果她早就知道,那她岂不是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冷眼旁观?
看着洛儿因误会而沾沾自喜,看着全家将洛儿捧至云端,看着众人皆笃定洛儿成为太子妃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她,却只等此刻,看他们所有人的笑话。
这是什么深沉又歹毒的心机!
周姨娘想通这一切,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开少女这纯洁伪装的面具,却被绑住动弹不得。
只能死死盯着姜初霁,眼神几乎要喷火:“唔,唔!”
然而姜初霁却视若无睹,只是轻轻摆弄着自己裙摆上的花纹,嘴角那一抹浅笑始终未曾消散。
她依旧漫不经心,仿若只是随意闲聊。
“说起来,姨娘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明明给我的裙子下了白栀子之毒,我今天也确实穿了那条裙子,但今日我却没有在及笄宴上出丑?”
闻言,周姨娘神色激动,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绳索去质问。
姜初霁见她激动,起身缓缓走来。
步伐轻盈而优雅地弯下腰,凑近周姨娘耳畔,压低声音。
“那是因为,从你送来这条裙子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到白栀子的气味了。
”
“我提前服用了解药,自然不会觉得痒。
”
“那姨娘可能又会疑惑,既然我都知道你给裙子上下毒了,我为什么还要穿这件裙子来。
”
姜初霁浅浅笑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繁花,绚烂而又让人胆寒。
她的声音轻柔,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往周姨娘心窝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