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经不起细查。
京区那边的人稍稍一运作,一份秦羽父亲在政坛多年来经手的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的详细资料就传到了沈父的电脑里。
他翻阅了一遍,确定证据足够有力提交了当地的检察院,同时将备份发给了当地最具影响力的报社。
在孟瑶和沈父不约而同地一致对外的情况下,秦羽的父亲很快被双规。
当天下午,所有的新闻头版都与秦羽的父亲有关。
那个多年来只手遮天的政客一夕之间白了头发,成了过街老鼠,所有资产被查封。
在医院的秦羽尚且不知道,片刻的功夫,他再也不是从前的秦大公子。
而等待他的远不止这些。
安茗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
是个体弱的男孩,一出生就进了保育箱观察。
安茗的妈妈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隔着玻璃窗看孩子,满脸的褶子也掩盖不住喜悦:“咱们老安家终于有后了。
”
安茗不顾医生的劝阻,在病房里抽烟。
秦羽有了儿子,觉得自己和安茗的牵扯更深,他期待地看着安茗的背影,说:“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我会好好养他的,我们好好过。
”
安茗叼着烟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生产结束后,她从手机上看到了秦父倒台的消息。
她并不吃惊,甚至觉得这一天来的太晚了。
让她吃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文件。
和五个月前一样,是一份视频。
安茗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当她看见那个人往茵茵的点滴里注射药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那是无法消除的恐惧。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事的幕后主使是秦羽。
她知道茵茵的死自己要付相当一部分责任了。
外面的夜很深沉。
安茗的心比雪夜还要寒冷。
“秦羽,”她转过身来,满眼的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
如果没有你,我和沈河不会走到今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