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御史秋明看不得姜国公和稀泥,“姜国公这是想一人担下所有吗?青州、宁州、怀州各地知府已经招供,这些礼品分明就是送给太子的!”
姜国公心一横,“如果我不打着太子的名义行事,你以为他们会心甘情愿的把东西送过来?而且陛下不是已经查过了,太子府根本就没有一点赃款!”
在下面那些官员眼中,太子,一国储君,只待皇帝退位,便是未来的君主,所以这份银财,送的自然是值的。
秋明神色一哽,收受钱财一事都是下面的人去做的,如今姜国公执意要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太子府又没有搜出东西,所以根本就无法证实楚凌修也参与了此事。
楚凌修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姜国公糊涂,眼中痛色仿佛就要溢出来一般。
姜国公已经认罪,但皇帝却是依旧没有宣告惩处的意思,因为吏部侍郎还没有回来。
皇帝坐在上首,手中不断翻阅着从姜国公府搜出来的账册,其中一本,记录的是朝中官员送礼的明细。
从头翻阅一遍,皇帝不由得冷哼出声,朝中近一半的官员,竟然都给姜国公暗中送过礼,尤其以楚凌渊失踪、楚凌熙失势后的那段时日人数最为密集。
这个时候,刚刚出去同禁军交涉消息的王淮又回来了,脸上带着几许复杂神色,对着皇帝低声道:“陛下,刚刚禁军搜查姜国公府的时候,还从姜国公暗牢里搜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浑身上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过嘴里却是一直念叨着自己错了,不该胆大包天的……强迫公主。
”
最后几个字,王淮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
此事若为真,这可是皇室之辱。
皇帝神色一震,“那男子是何人?”
“听禁军说,那人是姜国公府的庶公子,只不过早在三年前便病死了。
”
本该病死的人却出现在府中的暗牢里,那他口中念叨的话,就不由让人怀疑了。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