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是白先生亲他,他愿意吗?
好像……好像也不愿意。
中秋那天,月亮圆满,光辉银白清疏。
阿焕亲手做了月饼和好菜回来,小意讨好他。
丁小粥已经不气了。
孤身漂泊在异乡,如今阿焕就是他的半个家人,不要再出格就好。
真是的,害得他多别扭。
他最近在阿焕面前,一举一动都很在意。
以前他们在一起玩那么快活自在。
丁小粥主动问:“你怎么会做月饼,做得很好吃。
”
阿焕笑了笑:“是我母亲的方子。
其实只吃过一次。
我小时候有的吃就好,哪有月饼吃?我记得我七岁那年过中秋,只得一个月饼,与我母亲、阿姆三个人分着吃。
”
“你不是富户少爷吗?”
“后来才有钱吧。
”
“阿姆是谁?”
“是我的乳母。
从小照顾我。
”
阿焕家里真奇怪,有钱请乳母,没钱吃月饼。
丁小粥纳罕。
他顿神,嚯地转过头“你记起来了?!”
阿焕搔搔头,一脸无辜。
说:“有时做梦会想起些画面,晓不太清,比如,梦见我还是个孩子时,午睡,母亲给我扇扇子。
”
先前总想让阿焕恢复记忆,这样就能把他送回家去。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但这一天真到来了,他又觉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