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时候的你没法保护自己,所以想尽办法让自己进入解离状态,但是现在我在帮你,我真心希望你好,我支持着你。
”
她举起胳膊,说:“而这些会让你上瘾。
”
“解离反应不敏感的人,如果我割伤他,他的身体只会释放一点阿片类物质,让他能忍受疼痛足以。
但是对你这样解离反应很敏感、很强烈的人来说,你的身体会释放大量的阿片类物质帮助你度过这次伤痛。
“你就像在吸毒。
“我知道这是减轻你痛苦的有效手段,”毕京歌继续说,“我看到你的胃药了,你是不是经常干呕,或者呕吐?”
谢松亭动作缓慢地点头。
“让自己呕吐也会引起这类物质的过量分泌,我不会简单地把这些行为都定性为消极行为,因为这些是你调节自己的方式。
有些孩子还会拿头撞墙,揪眉毛,抓头发,啃指甲,抠头皮,都是自我调节行为。
“既然我们的咨询关系会延长到半年之久,我想让你知道,我有了更多时间支持你,帮助你。
“所以这种让自己经历极端痛苦又解离的方式,我希望你……
“尝试摆脱它。
“做不到也没关系,尝试一下就好。
以前没尝试过,那么假如下一次你还有这样的念头,我希望你能尝试一下。
“我希望自己能给你一点面对这些的勇气。
”
毕京歌总是能把话说得恰到好处,比如这里,她说希望你尝试摆脱它,而不是说……
希望你不再那么做了。
她知道有过这种“经验”的人很可能再次做出这种行为,就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和这样的人说希望你不再那么做了,只会让用这种方法逃离痛苦的人产生更强烈的抗拒感、羞耻感和负罪感。
如果这种方式都不能做,在毒性的羞耻感和负罪感的逼迫下,找不到出口的他们剑走偏锋的概率只会直线上升。
这不是错。
这是一种让自己痛苦、事后面对这些更煎熬的调节方式。
既然知道它不恰当,那我们一起找一个更恰当的。
我帮帮你。
谢松亭一动不动。
毕京歌也默然。
她知道谢松亭会答应,只是需要时间。
谢松亭不清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