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没讲自己正想办法逃跑,随口说:“没什么,虫子咬我,自己挠的呗。
”
舟车劳顿一路,傅云宪大概累了,斜靠在床头,朝许苏伸了只手,喊他:“苏苏。
”
许苏就靠过去,揽着傅云宪的腰,睡在他的身上。
傅云宪低头,握住许苏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四目相接片刻,他们很熟稔、很自然地开始接吻。
起初只是唇贴着唇轻轻摩擦,接着便伸出舌头,舔彼此的嘴唇与下巴。
傅云宪的舌头触碰到许苏翘起的唇珠,微微一滞,便用舌尖把玩似的、反复捻着那嫣红一点。
许苏张了嘴,一口咬住傅云宪。
两人开始凶猛地向对方发起进攻,吻得既不缠绵,也不悱恻,反倒又啃又咬,动物似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许苏还是有点委屈的,他被忽视冷待了那么久。
傅云宪托着许苏的大腿根部,把他向自己抱得更近,随后狠狠抓揉着他的屁股,亲他的嘴。
傅云宪边亲他边说:“叔叔想你。
”
被亲得十分舒服,许苏闭着眼睛,仰着脖子,发现自己那点委屈好像一下子就消解了,特没出息。
一个吻用尽半身力气,许苏伏在傅云宪光裸的胸口,抚摸着他块垒分明的肌肉,道:“叔,我觉得许霖这人有问题。
”
傅云宪低下眼睛,问他:“怎么说。
”
许苏就把自己被囚这些日子的见闻说了,还夹杂着自己的推测,柳藏鹦鹉语方知,别看许霖平日里在君汉不显山不露水,面对傅云宪更是一副迷弟模样,但他就是不简单。
傅云宪却不冷不热地说:“知道了。
”
许苏问:“马秉泉的案子呢,真要让那毒贩逍遥法外?”
傅云宪淡淡道:“逍遥法外不可能,最多检举立功,死刑改无期。
”
傅云宪刚才就在跟马秉元说这事,如何打点公安使之配合,如何安排手下毒贩被抓,如何防范检察院发现破绽……一席话,马秉元简直五体投地。
人们通常称赞那些在一个领域有一技之长的人为“祖师爷赏饭吃”,但在刑辩圈,傅云宪就是祖师爷本人。
“立功?这个时候?”许苏都懵了,“这案子存在特情,没必要做犯法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