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位的小白脸,他看不上。
唐奕川是在美国念得初高中,可能想投身国内司法界,又回国念了政法大学。
这倒不难理解,别说两国法系、国情大相径庭,毕业后五院四系的人脉也相当重要。
唐奕川固然优秀,但仅凭优秀很难一路高升。
傅玉致大学那会有个女朋友,市检三分院一位处长的女儿,大三那会儿,唐奕川突然横插一杠,三个人的关系十分混乱,完全分不清是谁是钩谁是饵谁逢场作戏谁戏假情真。
毕业后,唐奕川顺利进入检察院系统,为了避嫌,主动要求去二分院而非三分院,其实是早就另有打算了。
没多久他就跟那姑娘分手了,如法炮制,又搭上了当时的市政法委书记姜书记,外头人都以为他们是嫡亲叔侄,怕是他狐假虎威自己放出的风去。
许苏以前就听过不少关于唐奕川的流言,但一直没放在心上。
眼下这么运动比正儿八经的骑乘还累,待傅云宪的精液尽数射在他的屁股上,他便小心侧卧在他的身边,闭眼小盹片刻。
睁眼时,见傅云宪已经下地了,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接了一个电话。
傅云宪伤势不轻,没心思应酬任何人,换作文珺跟他汇报工作,三句话不到就得被撵出去。
但此刻的傅云宪耐心极好,苏安娜的胡搅蛮缠他照单全收,一直“嗯”“嗯”地答应着。
苏安娜的嗓门奇大,高亢的女声充斥整间病房,吵得人耳膜发胀。
她提出的要求匪夷所思,比如想卖房子,和中介签了委托合同,唯恐被骗,想请傅云宪亲自替她把把关。
傅云宪道:“你把合同发过来,我让所里的律师仔细看看。
”
岂知她话锋一转,反问傅云宪:“你咋不问问阿姨为什么卖房子啊?”
苏安娜也没比傅云宪年长多少,以阿姨自居就有点倚老卖老之嫌,傅云宪看着脸上已有倦意,但还是相当耐心地问:“为什么?”
苏安娜道:“我想在郊区买套房子嘛,投资,养老用的,就是手头还差了点钱,只能把住着的这套卖了……”顿了顿,她说:“就是想买的那套房是期房,后年才交房,这段时间我和苏苏可能没地儿住了。
”
傅云宪咳了一声,问:“差多少?”
苏安娜说:“差个两百八十来万。
”
傅云宪又问:“总价多少?”
苏安娜说:“三百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