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言希的那双眼睛，傅怀琛知道她没有撒谎。
可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件事情了，那时她虽然还小，但人应该是对小时候的事情是有依稀的记忆的。
即使是一些碎片记忆，那也不应该是她现在这种反应。
其实他不知道，当年那个女孩确实纪小小，但是当年的纪小小已经死了，现在他面前的纪小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纪小小了。
自从顾言希掌握了纪小小的身体后，她的脑子里就像是忽然被注入了一个新的记忆，不属于她的记忆。
那个记忆因为不是她亲身经历，所以更像是一段很长的影片。
很多属于纪小小的经历，因为不是她的亲身经历，所以她是没有印象的，只有闭上眼睛努力去“搜索”，才能找到那段特定的记忆。
她抬头对上傅怀琛的双眼，傅怀琛看起来很难过，很痛苦，这让顾言希很不明所以。
想起那个故事，顾言希忽然觉得傅怀琛跟自己讲那个故事是有原因的。
“等一下。
”顾言希把蓝宝石放回傅怀琛手中的盒子里，她转过身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傅先生，你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强调你小时候的事情？”
“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吗？”傅怀琛拿出那颗佛珠，放在顾言希眼前，“小小，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顾言希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
因为那时纪小小年幼，很多记忆只是碎片，但这已经足以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起来了……”她的喉咙有些发干。
她终于明白傅怀琛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帮助她，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
傅怀琛见顾言希终于想起来了，心中大喜，他绕到顾言希面前，道：“小小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当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下飞机之后我没有回家，我立刻就去了你家。
但你家已经人去楼空，我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却了无音信……”
“傅先生。
”
这一声“傅先生”生疏又冰冷，让傅怀琛停下了脚步。
顾言希朝后退了两步，和傅怀琛拉开距离，道：“谢谢你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