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又不是非要故意跑来照顾的,只是碰巧而已。
而且……照顾他可以续命,这才是真正的动机。
他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假结婚的吗?
搓了搓手心,祝知希没再看倒计时。
塞完最后一口,他去冰柜拿了几瓶电解质水,又买了些雪糕,拎着?回?了公寓。
这次进?门,信息素的压迫感明显少了,至少没影响他的正常活动。
“傅老师?我回?来咯。
”
他将雪糕放进?冰箱冷冻室,又拿出几颗冻草莓含在嘴里,将电解质水倒进?杯子,插上吸管,端着?进?了主卧。
奇怪的是,床上竟然没有人,他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差点撒出来。
但很?快,他发现?浴室里传来水声?。
这是清醒了?
这么爱干净。
恢复理?智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洗澡?
浴室门露了条缝,祝知希怕他着?凉,想替他把门带上。
谁知就这么一瞟,他从门缝里瞧见一双长腿,不是站立的,而是躺在地?板上。
地?板上还有红色的液体。
他忽然想到傅让夷手臂上的旧伤,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猛地?推门:“你怎么了!”
傅让夷躺倒在地?板上,半蜷缩着?,衣服几乎全湿了,胸口一大片晕开的红。
但浴室里没有血腥味,而是甜甜的葡萄酒香气。
“黑皮诺?”看到倒在地?上的酒瓶,祝知希吊起来的气儿才松懈下?来。
他背靠着?浴室墙壁,滑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
缓了一会儿,他将酒瓶扶正,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大概率是昨晚傅让夷拿到房间里的。
“你是想借着?喝酒清醒一点?什?么脑回?路啊。
”
而傅让夷此刻也忽然有了点反应,掀了掀眼睑,神思涣散。
“洗……”他说话有些吃力?,“衣服,要洗……”
所以是醒了之后想喝酒,结果戴着?止咬器根本喝不到,全弄到身上,嫌脏所以又跑来浴室洗?
“大少爷,你也太爱干净了……先别管衣服了,正好你现?在能张嘴,先把药喝了。
”
祝知希把冻草莓嚼得嘎嘣响,回?到房间拿来口服液和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