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祝知希,你?愿意……”
又被?打断了。
这?次是一阵干呕。
因为不是自己的锅,祝知希颇有些上?赶着抓人错处报复回来的心态,扶着脑袋看向“证婚人”,借着“酒劲儿?”胡言乱语。
“您这?是怀了吗?恭喜恭喜呀!”
还不是你?老公信息素太猛了!证婚人咽了口水,干咳两声,捂住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但傅让夷并没有捡回话头,重新再念一遍台词。
他垂眼看着戒指。
几秒后,啪的一声轻响,戒指盒盖上?。
他离开玄关,朝公寓里面走去。
留二?人面面相觑。
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中?断,是个人都得萎了。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祝知希心情?复杂,想着是不是现在叫停比较好。
早知道傅让夷这?么认真,就不戏弄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对?送货小哥说“谢谢你?,不用继续录了,可以回去了”的时候,傅让夷又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半瓶红酒,就是不久前,祝知希去酒柜里挑的那瓶黑皮诺,做热红酒剩下的。
很显然傅让夷喝了几口。
止咬器摘下来了,他嘴唇还残留着一些酒液,显得红而湿润。
他将酒放在玄关柜,看了一眼祝知希的眼睛,又垂下眼睫,开口时很平静。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人不在这?儿?,在考古工地。
当时我已经在那儿待了五个月,从夏天到冬天……”
证婚人举着手机,满脸疑惑。
这?还是在求婚吗?还是走到别的流程了?你?俩别在我面前离婚啊!闹掰了也别投诉我行吗?打工不易啊。
他看向刚刚还在耍酒疯的Beta,发现这?一位现在也出奇地平静。
“有一天晚上?,下了暴雪。
雪把?树枝压断了,我也被?吵醒了。
当时是凌晨三点,我很担心探方现场被?破坏,所以就披了件羽绒服,拿着个探照灯,一个人跑去现场了。
当时结了冰,地上?很滑,我不小心摔倒,掉到一个很深的排水渠里……不过还好,只是左腿胫骨骨折,发了几天烧,住了一段时间院,不是太严重。
”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没什么情?绪起伏,仿佛述说的是他人的故事。
“所以,去年的圣诞节,我也是在当地的一个小医院里过的,当时病房里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很恩爱。
那个Alpha的妻子每天来看他,给他擦身子,喂他吃饭,是个很友善的Omega,平安夜那天还送给我一颗很漂亮的苹果。
我很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