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吓了一跳,猛地回头,雪人的脑袋也?掉了下来。
可他看到来人之后,更是呆愣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条宽大的羊绒围巾包裹着他被冻红的脸,令祝知希看上去像俄罗斯娃娃,露着一双大而透亮的眼,不眨一下地望着傅让夷。
“你怎么来了?”他超小声问。
傅让夷穿着雪白的长款羽绒服,没戴眼镜,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少了几分平日的沉稳,多了些清爽的少年气。
“你关门声音太大,我被吵醒了。
现在不在家里,不用遵守室友守则吧。
”他用正?常的音量回答,又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有点饿,去了趟24小时便利店。
”
很大声吗?我明明超小声关的门。
“你神经衰弱吧?而且你不是不吃便利店的东西?还说?全是添加剂。
”
“嗯,偶尔给自?己补充点添加剂。
”
祝知希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了。
他走?过去,伸手?自?然地把祝知希拉了起来:“给你带了这个。
”他拿出一瓶热乎乎的巧克力奶,拧开盖子递过去。
“哇,我最爱喝的!”
才喝了一口,他就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幸福得要冒热气了。
“谢谢。
”祝知希笑盈盈说?。
傅让夷拿出另一瓶,正?要拆保温包装,就被阻止了。
“你就喝这个呗,不然两个都凉掉了。
”祝知希在地上捡了几根小树枝,比对着挑选合适的作为手?臂。
傅让夷犹豫了一下,听?从了他的建议,喝了一小口,然后莫名其妙地怎么都拧不好盖子。
好像坏了一样。
他干脆把那一瓶都喝掉了,扔掉该死的破瓶子,回来时,雪人已经堆好了。
“傅让夷,看!”他捧着大作,神采飞扬,“可爱吧?”
傅让夷没在看雪人,点了头。
但当他真的看向雪人,又忽然脑子短路,没压住心?里话:“好丑。
”
“哎!你怎么这样?那我问你可不可爱你还点头,故意的是吧。
”
那是另一码事。
傅让夷指了指雪人的脑袋:“这个鼻子是不是太长了?”
“确实,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