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祝知?希的眼尾泛红,眼皮还有些?肿,显得他那颗红痣愈发?明显,好像晕开了似的。
傅让夷移开视线:“好点?了?”
“嗯。
我们回家吧?”
傅让夷点?头。
一路上祝知?希都在和他说话,天南地北的,就是不提刚刚那些?事。
很多时候傅让夷都觉得他特别通透,总能一针见血地戳穿伪饰,直指他最软弱的部分。
可祝知?希的通透又是十分仁慈的。
他明明挖到了,看到了,却又轻轻帮他把一切掩盖,然后,用不算太?高明的手段转移话题。
“傅让夷你?看,这片雪!好标准的六角形啊。
”
离家还剩一个路口,在红绿灯前,傅让夷看向他指着的雪,最后移开眼神,望向他。
“要是雪花能被留住就好了……”祝知?希自?言自?语。
听到这句话,傅让夷想到了过去他总会反复自?我告诫的一句话强求一些?不可得的东西,只会让他的人生更痛苦。
“嗯。
”他也轻轻地重复,“要是……能被留住就好了。
”
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从遇到祝知?希,对他冷言冷语,半真半假地演戏,半推半就地相处,易感期过后,自?我拉扯,给自?己?敲响警铃,却又无法?忍住,对他予取予求,为他改变自?己?,从头开始学习如何关心,如何沟通,再一次、也是最彻底地袒露自?己?,完完全全,不剩一丝秘密。
都是想留住这个人。
每一次都是这样。
当他特别想要某样东西,想要它属于自?己?,就会开始出?现一种令人恐慌的坏预感,感觉自?己?即将要失去了。
原来敲响的从来不是警铃,是巴浦洛夫手中摇动的响铃。
挽留已?经成为他的刻板行为了。
他对自?己?毫无办法?,甚至有些?气馁。
因此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