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复杂,可能会耽误您的时间。
”
“没关系,我想?试试。
”
提取、挑选香料、萃取气味、融合、反复调试,整整一周时间,傅让夷每次都亲自去。
他一点也不觉得?繁琐,相反,他甚至觉得?很?有趣,就像做实验,像复原一件古物,他有的是?耐心。
但真?的完成?之后,他却有些忐忑。
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赤.裸裸了?和脱光了衣服站在对方?面?前有什么区别?会不会太自我意?识过剩?没闻到之前全?凭想?象,真?的闻到了,会不会失望?
这份忐忑,在蜡烛燃烧的时刻,仍有余波荡漾。
他们面?对面?坐在地毯上,中间隔着一只燃烧的蜡烛,都屈着膝盖,双腿微妙的交错,却又不碰到彼此。
祝知希格外安静,不知何时,他闭上了眼睛,薄薄的眼睑浮动着,眼窝不深不浅,感觉摸上去很?柔软。
然后他睁开眼,摇曳的火光点亮了这对本就清透的瞳孔。
“比我想?象中还好闻。
”他说着,耳畔隐约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绯红,“原来我每天出门都这么香……”
心跳忽地加快。
玉白色的蜡烛融化得?愈发?泛滥,滴滴答答,淌在透粉色的烛台上。
傅让夷盯着他,安静地凝视他脸上的每一处小细节,不说话。
渐渐地,犬齿有些发?酸,像青春期的智齿在作祟。
祝知希垂眼,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蔓延在空气里的气味都卷入身体?。
原来人吸气到极限时,胸口会发?紧,就像被傅让夷的信息素淹没到快要窒息。
到该吐出时,他却慢而小心,一点一点往外放,依依不舍。
几次三番后,他将捧在手里的烛台放到地板上,半跪在地毯上,靠近傅让夷。
小动物一样?,他闭着眼,贴上来。
曾经趁傅让夷睡着时,用手指玩过的描摹游戏,如今被替换成?鼻尖,挨到极近,却又离触碰差一点距离。
他依旧在深深吸气,浅浅呼出气流,只是?对象不再是?蜡烛,变成?傅让夷本人。
黑暗之中,香气蔓延,他的感官也逐渐混淆,仿佛真的闻到了傅让夷皮肤里透出来的信息素,淡淡的,清冷的味道,藏着一丝清爽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