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难以启齿?萧独都画了些什么东西?
想起这些画像给白厉看了去,我不禁有些难堪:“无事,孤知道把握分寸,他不敢对孤怎么样的。
这里毕竟是东宫,你先退下罢。
”
话虽如此说,我却觉有点自欺欺人。
若如此笃定,我方才喊白厉来做什么?片刻前在黑暗中与萧独对峙的感觉仍令我心有余悸,但我不甘就这么处于下风,毕竟,不入虎**,焉得虎子?
白厉却没立刻退下,我见他欲言又止,便问:“还有什么?”
“皇上勿信太子,更勿依靠太子。
太子在那暗室之内,还私藏了龙袍,怕是野心难抑,欲借这次监国之机,谋夺皇位了。
属下怀疑,乌邪王之死,杨坚下狱,翡炎出事,都与太子萧独脱不了干系。
属下以为,太子其人,极有城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
我心下一凛:“何以见得,都与太子有关?你有何证据?”
“属下这段时日暗中观察,发现这三桩事,都有乌沙从中作梗。
尤其是乌邪王毒发当晚,我亲眼窥见乌沙朝乌邪王的营帐中发射暗器。
次日乌邪王离开后,乌沙也不见了踪影,再过几日,就传来了乌邪王死讯,随后乌顿自立为王,侵犯北境,太子得以监国。
”
我心中骇然,背后升起一层寒意。
“皇上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么?你可知道,乌沙称太子作什么?属下有次亲耳听见,是‘绝主’,意为身份尊贵的主人。
属下常居北境,知晓这个词只能用在魑族的贵族…..及王室成员的身上。
”
“属下怀疑,太子为魑族混血……且有魑族王室血统。
”
我摇摇头,可萧独生母,分明是低贱的蛮妓,怎么可能…...
莫非那个蛮人女子,与魑族王室有什么关系?
如若萧独体内淌着魑族王族的血,岂会愿意助我重临帝位?
“白厉,你去调查清楚太子的身世。
”
…….
回到房中时,萧独已经不在,却多了两个侍女,说是来伺候我就寝的。
这两个侍女又丑又老,不相伯仲,看了只叫人倒足胃口,我不禁怀疑是萧独存心使坏,连个俊俏点的小宦也不肯留给我。
不过待我走进书房后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