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感觉找回了一点主动权,又在他心口一戳:“不过,要是翡炎人头落地,孤可就没那个兴致了。
”
萧独抓住我握扇子的手:“我…尽力。
我不便劝父皇,却可向刑部施压。
”他嗓子都潮润沙哑了,“皇叔,可别食言。
”
生怕我反悔了似得。
我眼皮一跳,晚上得让白厉站门外守着才行。
“太子殿下,到皇上寝宫了。
”
车舆缓缓停下,萧独将我扶起:“我要去向父皇请安,就送皇叔到此。
今日大朝会,人多眼杂,皇叔要分外小心,莫露了破绽。
”
我点点头,将帽冠扶正,见他掀帘,我拽住他腰带:“慢着。
”
萧独回过身,我替他扣好衣领处崩开的一颗绊扣,又将他不听话的卷发理顺。
萧独攥住我手腕,直勾勾地盯着我嘴唇,欲言又止。
我心咯噔一跳,不待他来索吻,便要下车。
脚刚迈出,就被他猛地捞住腰拖回车中。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捂住嘴唇,这狼崽子亲起人来连啃带咬,若是脸上留了什么痕迹,等会可怎么上朝?
“独儿,胡闹也要看看地方……”
话音未落,我便觉衣领被拨开,后颈一热,沾上灼烧的热流。
我本能地躲避,被他扣住双手,按在车壁上,十指交缠。
我感到他的唇齿缓缓张开,覆上我的皮肤的先是他湿润滚烫的唇,继而是尖尖的犬齿,而后是柔软的舌,他叼住我的一小处颈肉,含在口里细细的吮吸,像发动致命的攻击前谨慎的试探,亦是在打上印记宣告他的占有。
愈是凶猛,愈是小心,近乎给人温柔的错觉。
但仅仅是错觉而已。
我的身上沁出汗来,浑身轻颤。
我在与狼谋食。
觉察我颤抖得愈发厉害,萧独才松开嘴,替我拭去颈间汗水。
他手指一碰我,我就不自觉地打哆嗦,实在丢人得很。
“吓着你了,皇叔?”萧独拨过我下巴,“可是我下嘴狠了?”
昨夜梦中模糊的情形清晰起来,我想起自己是怎样在龙椅上任我的侄子征伐占有,我未再与他纠缠,落荒而逃的匆匆下了车。
我步行前往九曜殿,官道上人流颇多,远远望去,已然排成了长龙。
上至一品,下至九品,各色官袍,车水马龙,群臣云集。
我是头一次走官道,阶梯蜿蜒而上,每阶狭密窄小,踩上去不过半个脚掌大,是为提醒在朝为官者要谨小慎微。
我走得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