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赐鸩酒一杯。
这是,要我死。
父皇怎么会如此对我?
我双手微微发抖:“你从哪里得来的?朕,从未见过。
”
“它就保存在大学士杨谨手上,后来,杨谨被我父皇盯上,为了全家性命,他就把这个交给了父皇,他一直舍不得用罢了。
”萧煜将手诏卷起,在我的下巴处摩挲了一下,“现在他死了,这东西总算可以物尽其用了。
皇叔……你若听我的,就可继续做天子,如若不然,你只能背负着丑闻了却一生。
”
我面无表情,心知只能暂且顺从他:“你想如何?”
“我要你正式下诏,命萧独即刻启程,前往北境,不得延误。
再写一封亲笔信,告诉他,待他大胜归来,方可相见。
”
浓重的不详从心底漫上,我哂道:“你岂会容他大胜归来?”
“还是皇叔聪明。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
”萧煜呵呵一笑,“但,要捅他背后一刀,不是还得让皇叔亲自开口才行?”
话说到这份上,再明白不过。
萧煜是想让我遣同行之人,在路上伺机对萧独下手。
手骨咯咯作响,心脏绞痛,我嘴里挤出几个字:“拿笔来。
”
第50章长夜
我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身后的那位小宦忙走上前来将我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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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听见这久违的称呼,我不由一怔,回头瞧了瞧他,只见斑驳月光下现出一张酷似梁笙的脸来。
我当下一惊,愣愣看了他一会,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小宦是梁笙的弟弟梁然,原本与梁笙一起伺候我,后来被我的淑妃要了去,宫变时下落不明,我还以为他与梁笙一起烧死在了禁苑里,原来竟还活着,想来是一直躲在春旭宫这边。
因着宠爱梁笙,我过去也对梁然不薄,常常赏赐他,还许他与宫女对食。
因此,梁然定是顾念旧恩的。
“是西北候叫你来的?”我喘匀了气,轻声问道。
梁然看了看四下,点点头:“西北候托奴才将这个交给皇上。
”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笺,“以火灼烤,字迹方可显现,皇上看完,切记要将信毁啊。
”
我点点头,将信收进袖内。
“方才……奴才见有人袭击皇上,皇上可有受伤?”
我摇摇头,除了后颈有些疼外,其他倒无大碍,却还心有余悸,萧澜若是心急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处境可就越来越不妙了。
梁然扶着我往春旭宫走:“皇上,早些回宴席上罢,这里不大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