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形成一道桎梏,将我稳稳圈在怀中。
我背脊紧贴着他胸膛,只觉他心如擂鼓,快得厉害,呼吸亦凌乱至极,根本不似他这样稳健迅速的动作所造成的。
我攥紧缰绳,宛如当初拉开那弓,浑身颤抖,泪水积满眼眶。
世上会有一个人跟他如此相似么?那射箭的动作,根本是举世无双。
三年毫无音讯……他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萧独!你这混账小子什么时候才肯认我!”我嘶声厉吼,嗓子眼里涌出一股血味我活到现在,从未因何人何事如此失态,这一声似倾尽了浑身气力,挣碎了我重重盔壳。
我闭上眼,眼泪仍前仆后继地溢了出来。
“混账……混账小子!”
勒缰的手一停,将我腰身紧紧搂住,压在马背上,黄金面具抵着我后颈,如烙铁一般,烫入骨髓里去:“萧翎。
”
陌生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我心神俱颤,快要崩溃。
“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
他听见了?他竟然听见了?
我惊慌难堪,把头埋进马鬃里,只想一头撞死。
“不说我就欺负你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想的罢?”
“萧独!”我吼着他名字,泪水疯了似得止不住。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他们打过去。
”他嗓子嘶哑,语气却透着少时的蛮横执拗,“打到这里来,我就是要把你娶回去当皇后的。
”
我一愣,未想他倒和我的心思不谋而合。
“三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对我使坏,你小子混账!”
“我就是混账,皇叔,你不是说你早看我一脸坏相吗?”他一字一句的,如同赌咒,“我就是坏,一肚子坏水全用在你身上。
快说!”
我嘴唇抖动,牙齿打架,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喜……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