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抬起手,摸了摸她后脑的头发,动作温柔而轻缓,像是在抚摸一颗鲜活的、暴露在外的心。
……
当天晚上,俩人出去下了馆子。
一是安慰经历了艰难一天的小姑娘,二是赵涟清期末考了全年级第一,拿了国家奖学金,将近有足足五千多块。
五千多块,大二的学费已经不是问题。
外加上老赵的存款、每个月领的抚恤金、分发的助学金,其实兄妹俩的钱足以满足日常开支。
但是考虑到念念还小,日后还得读高中、大学、研究生……家里的账只出不进,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是以平日里都是能在家里吃就不外食,今天情况特殊,急需犒劳,少年想了想还是决定小小地奢侈一把。
说是奢侈,其实也就是家属院附近的米线店。
这家米线开了二十多年了,自打家属院建成的时候就有,是一对外地夫妇操办的。
老赵年轻的时候经常上夜班,顾不上给他做晚饭,就带他来吃米线。
粗粗滑滑的米线浸透了咸鲜的高汤,一大一小俩人各捧着一碗吃得极香,味道滋润极了。
后来小镇开了麦当劳,开了肯德基,开了各式各样的快餐店、小吃店,米线已经不是唯一的选择了。
今天晚上不知为何,赵涟清带着沈念来到这里,没有去旁边的麦当劳。
其实自从老赵去世后,他们再也没吃过麦当劳。
“涟清来了,念念也来了!”
老板娘在峰南呆久了,满嘴都是流利的当地话。
她利索地掏出笔和本子,站到俩人桌前,热情道:“吃点啥?阿姨这就给你俩做。
”
“一碗鸡丝米线,加一只荷包蛋,一只卤鸡腿。
再来一碗番茄米线。
两碗都是小份。
”
“番茄不加浇头?”
“不加。
”
“好嘞,等五分钟啊,马上就好。
”
老板娘极利索,说五分钟,果然就是五分钟。
不一会儿,鸡丝米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