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差不多年纪,看打扮,当是出身不错,兴许也同公子与沈冲一样,是个初入行伍就得了高位的贵胄。
这样的人,钱大约不管用。
我对着他笑笑,从马背上拿起一个酒囊,朝他摇了摇。
果然,他神色动了动,贴近前来,一把从我手中将酒囊拿过去。
他打开塞子,闻了闻,登时露出满意之色。
就在他仰头灌下的时候,我突然上前,用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扑倒。
那人猝不及防,被我带着摔落在地上,压在身下。
他显然不曾学过如何拆这等杀招,挣扎着想喊,却是徒劳。
我的手臂死死箍在喉咙上,他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使劲力气,另一只手将他的头一掰,只听颈骨折断的声音传来,他即刻瘫软了下来。
太久不曾做过这等事,竟手生了许多。
我大口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看看四周无人,将他拖进附近的高草丛里,再把马匹也藏好。
夜色里,死尸张着嘴,最后的神色满是愕然。
这百夫长生得还算清秀,乔装成他的模样并不难。
我先把他的衣服扒了,全换在身上。
从腰包里取出一只小瓷盒,打开,里面一格一格,全是各色油彩。
可惜这活计也因得多年不做而有些手生,又兼夜里看不清楚,只能将眉眼装成个大概。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破绽不容易被发现。
他的腰上还有一只腰牌,我顺道也挂在身上。
我望了望天色,事不宜迟。
未几,跨上了百夫长的马,咤一声,继续往前。
第12章奔袭(下)
前方有混战,石燕城自也不会太平静。
虽有人把守,但兵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这般紧张的时候,从那百夫长尸首上取来的腰牌便十分好用。
我把脸弄得脏些,凡有拦路,一边把腰牌亮出来,一边用先前跟向导学的几句鲜卑话,骂骂咧咧地径自往前冲。
想来那百夫长确实不是常人,一路无人敢栏。
秃发磐的兵马确实已撒了出去,所剩无几,这城池乃为诱敌只用,守城的人并不多,里面的民人也已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