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我自有计较。
”大长公主道。
她面上已然不见了先前的惴惴神色,容光焕发,如逢喜事。
“你这玄术,果真神奇。
”她感叹道,“听此一席话,竟是茅塞顿开。
”
我莞尔:“公主过誉。
”
她又道:“那东宫内的秘事,亦是这玄术算得么?”
我说:“此术既号称‘窥天’,自然无所不算。
”
她有所不知,天底下凡事只要有第二个人知情,便不是秘密。
东宫虽深锁宫墙之中,但东宫的宫人却还是要来找我算命的。
大长公主了然,满意颔首:“原来如此。
”
*****
三更之后,夜深人静。
所有人都已经入睡,我路过青玄屋子的时候,听到他正在说梦话。
我穿着一身玄色衣服,轻车熟路地挑着各处小路,穿过桓府的院落和花园,悄无声息。
浮屠祠大门紧闭,灯笼里的蜡烛早已燃尽,在廊下被风吹得晃晃悠悠,颇有几分诡异之相。
白日里,我跟大长公主说过,此地已经行过玄术,乃是禁地,切不可让我和她之外的任何人进入,否则将招致厄运。
大长公主已经全然信服,一口应下。
我这般吓唬她,自然是另有打算。
那二十个金饼还在神像后面藏着,要是谁人都能来,被发现了可就说不清了。
今日在大长公主面前做的那戏法,是祖父教我的。
那在白烟里消失的,自然也不是化作阳气的金饼,而是二十枚逼真的金箔。
我沐浴更衣的汤房就在浮屠祠旁边,来往甚为便捷。
大长公主对神灵之事一向虔诚,依我之言,将祠堂关门闭户,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这自然是为了方便我行事。
浮屠祠后面有一扇小窗,平日紧闭,从来无人理会。
我早已在此设下机关,一推就开。
趁着无人之时,我从小窗进入祠堂,将那二十枚金饼包好,藏到神像后面。
然后,将事先备好的金箔依照金饼的模样摆在供案上。
供案两侧香炉里烧得旺盛,将祠堂熏得香烟缭绕,可作障眼,让人分辨不出金饼的真假。
祖父一生博学,除了占卜作谶和医术,对方士的炼丹之术亦颇有钻研。
他配出